荷园管家旭伯门口抬手吆喝:“今日是宋家大喜的日子,家主心善,意欲大伙同乐,故在盛安食府安排了一整日,不间断的喜宴,大伙可自行前往,无论男女、老少、乞食、化缘者。”
此刻围观百姓欢呼一片,盛安食府是什么地方,庐安赫赫有名达官贵人才得进之地,普通百姓哪里有那个闲钱去吃一顿,听说里面最便宜菜色也要一两银子!这可是普通人家半月花销。
驻足百姓不免好奇询问:“可当真啊?”
宋家大喜,这可是几十年来最大的喜事,旭伯和善笑答:“自然当真!”
“好呀!好呀!大伙在此贺喜宋家喜得贤婿了!”金钱与吃食已然冲昏头脑,大家真以为宋家的是女儿,轿中遮面男子是上门女婿。
漫漫长夜烛火摇曳,扰人清幽的乱蛙被驱逐出塘,现下园中安静无声。沈宜宁喜房门口站定,郑重理了理一路走来微乱的衣裙,深呼吸轻轻推开喜门,喜房里隔着珠帘能看清榻边端坐的他。
红绸盖头简单又不失华丽,四角金饰下垂着流苏,他面前一角简单绣了双喜。
沈宜宁掀开珠帘走近,珠帘相碰在安静房中叮铃响动,老嬷嬷笑着递过称杆在沈宜宁手里。
“喜事相成,红绸迎欢,秤杆一掀从此称心又如意!”
沈宜宁握紧秤杆手心微微出汗,很认真挑起盖头一角,随着喜帕一点点被抬起,面如玉冠的脸颊弯着温和的笑。
沈宜宁似拨开了雾,蓄力的阳光似从前又与从前不同。
挑起的喜帕连同秤杆一起放在一边丫鬟早备好的喜托上,另一丫鬟又端酒上前,老嬷嬷抬壶倒满酒杯。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合卺饮尽同甘共苦,世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