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急着赶去学堂,是想了解一下真实情况的,她怕高兴还是有所隐瞒。
当初,一时心软,不忍心高兴上学跑那么多路,才找个离家最近的学堂。其实,她不该如此的,卖糖葫芦的时候,还不是天天来回的跑。
学堂不大,就两间教舍,一共二十多个学子,按层次分开教学。
但学堂里就一个先生,还有个打杂的看门人。
“爷爷,跟您打听个事儿呗。”
看门人躲在阴凉处正打着瞌睡,被人突然吵醒,有些不痛快。
“田寡妇的儿子还在这里读书吗?”
“你谁呀?”贺大眯眼看了看高雪。
“我爹想送我弟弟来这里念两年书,可是听说田寡妇常来闹事儿,搅得学校乌烟瘴气地没法上课,这才让我来看看情况。”
老头一听要来新学生,来了精神,“是闹过,但已经过去了。不碍事儿,不碍事儿的,你听听,娃娃们读的多好!”
“真不来了?”
“你看嘛,没有来吧!”
“因为啥啊,以后还会不会再来?”
“不过是孩子们发生点小口角,有啥嘛,哪家的孩子不捣蛋?田寡妇那张嘴,远近的都知道,得理不饶人。”
“她骂人还有理啊!”
“谁说不是呢,骂的人家孩子缩在角落里一声不敢吭,听说还是个没爹没娘的,真是作孽哦!”
高雪握紧了拳头,紧咬住后槽牙。
“那先生也不管吗?”
“怎么能不管呢?可管不了啊,田寡妇那张嘴荤素不忌,谁劝喷谁。老头子我第一个去劝的,被骂的羞臊不堪,先生都差点被气晕了。”
听到是这样,高雪的怒气减了两分,不管跟没能力管,还是有本质不同的。
“那你们还收他儿子?不怕学生都跑了啊!”
“咋不怕呢,谁愿意收他!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把她儿子撵走,她能天天来学堂给你闹腾,我们惹不起啊!”
“爷爷,田寡妇母子以何为生啊?寡妇养个孩子都不容易,还上的起学堂呀?”高雪自然不歧视寡妇,只是想多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