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我吗?”
“你觉得呢?”
“为什么这样说我?”很显然,刘宇西听懂了李浩然话里的意思。她不傻,也不笨。
“唉,”李浩然叹了一口气,“判断一个人需要细微的观察和严谨的逻辑。”
“拜托,我们现在谈的是案子。”
“被害人怎么死的?”
“被害人身中十二刀,肺部、腰部重伤,但最致命的应该是喉咙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据此推断,凶手应该生性凶残,而且擅长用刀。”
“对,擅长用刀。可你见过姚伟的手吗?”李浩然问道,“他在用餐时的手?”
“好像见过。”刘宇西有点不太肯定,“他的手很白净?”
“左手拿刀,右手拿叉。”
“正常的西餐握刀拿叉是?右手拿刀,左手拿叉?”
“是。”
“可这不很正常吗?我去吃西餐的时候,偶尔也会这样拿。”
“你都说了是偶尔,而姚伟每天中餐大部分都在这家西餐厅,西餐刀叉方式他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适应。”
“那又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李浩然顿了顿,“姚伟是一个左撇子。”
“左撇子?”
“我看过朱大传的验尸报告,被害人是被人用刀杀死的,但从伤口来看,用的并不止是一把刀,而且每处刀伤都是右手拿刀的姿势,这说明凶手一定不是一个人,而且都不是左撇子。”
“这么说来,姚伟一定不是凶手?”
李浩然眯起眼,再次看了看姚伟逃走的方向,“至少不是他下手杀的被害人。”
“啊?”看上去刘宇西有些失望,“我以为他就是凶手,抓住他就可以破案了。”
“对,抓住他可能案子就破了。”李浩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没听明白。”一会说不是凶手,一会说抓住他就可以破案。刘宇西有些懵圈。
“我们去问问姚伟不就清楚了?”
“可他跑了。”刘宇西依然很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