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丁们闻言,追得更卖力了。
沈清许看着那边几个将人当猎物的富家公子,又看前面仍然跑着的那个人,问萧雅和杜月夕:
“你们知道那边的人都是谁吗?还有被他们追着的那个人?”
“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公子,我不认得他们全部,但是那个,”萧雅指着中间的那个道,“那个为首的叫严天宝,是宁远伯府的,祖辈还算有些功勋,但如今子孙都败落了。他们如今的当家夫人是世家王家嫡系一支的女儿,在世家里有些名声,对这唯一的嫡子很是宝贵,宠的无法无天,却拿庶出的不当人命。”
萧雅说着,又对沈清许介绍那个前面正跑着的。
“那是宁远伯府的三公子,叫严青,听说母亲曾是王氏身边的洗脚丫鬟,却意外爬了主人家的床,有了身孕,因而王氏对其很是厌恶。”
“听说怀着身孕,便被王氏逼着干活,后来是在马厩里生下的这位三公子。那时伯爷还未继承爵位,即便后来继承爵位后,严家无实权官职,家底全靠王氏撑着,故而在家里,几乎是王氏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位严青,几乎是在马厩里长大的,自幼被正室与嫡出少爷欺凌,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因着这事,京城里很多人把这家的事当笑话看,也有许多纨绔跟着宁远伯府的嫡子一起欺负严青,很多人都见着过,这才令萧雅也对此事有了耳闻。
萧雅说着这些,杜月夕一直闭口不言,萧雅说完后,还用手握了握旁边杜月夕的手。
杜月夕回以萧雅一个笑容。
沈清许听着这些,视线却凝着在严青的身上,他衣着普通,却难掩那桀骜如狼的眼神,更重要的是,她能感受到,这个家伙,他会武功,而且很强。
即便是他掩藏得几乎让人看不出来,但他身上的内力波动,却瞒不过沈清许。
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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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又用眼角余光关注沈清许等人。
本来是准备把人引到偏僻处想办法解决掉的,但如今看来,又得放过他了。
他这个哥哥,可还真是幸运呢。
严青步伐慢了些,跑到萧雅等人前面时,刚好跌到萧雅面前。
后面追着的人,见着人倒了,连忙拉弓准备射箭。
“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是谁允许你们在郡主家的地盘拿活人当猎物的?”萧雅忍不住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