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次的事也是,其实,妾身虽然见识浅短,但关于官邸文书,官印这些,待在大人身边久了,还是认识一二的……”
“但是,我家大人收到的文书,有时上面的印章却有些特殊,明显不是官印……”
“而且,我家大人,经常会设宴邀请一位客人,这位客人,虽然似乎领着军职,但行事却颇有几分匪气……”
“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有次好奇,还曾跟踪过这位大人,就跟到了那金矿附近……他还偷偷挖了好几块矿石回来……他还跟我说,瞧见了很多当兵的在那里挖金矿……”
“妾身一听就觉得不对,连忙勒令他以后决不许再去,其实,关于朝廷的官家文书,大人并不怎么避讳妾身,因而妾身是知道,江县是没有设置那么大支的军队的。”
“并且,并且在县志记录上,也没有这座金矿。”
……
众人听得咋舌,这位妾室,哪里是知道的不多啊!她可知道得太多了。
有当官并且宠幸妾室的,也不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着家里的书房以后得让小妾少进了。
而这边,江县县令妾室还在继续道:
“……这次,这次的事也是,我家大人并未多说什么……不过,不过江县发生这么大的事,大人也是知情的……并且,妾身瞧见过,在这次惨案前,大人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那日,妾身正巧与大人在书房,隐约只瞧见杀、全、百姓这几个字,但那时,妾身担保,妾身觉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
说着,妾室有哭着磕头哀求,“妾身只是一介女子,靠依附丈夫而活,我家大人做的那些事,真的是与妾身毫无关系啊!还请陛下、国师宽恕!”
又想到什么,妾室连忙补充道,“哦,对了,我家大人在与那人来往时,虽不许妾身多问,但因着官印不同,妾身还是多留心了几下,妾身,妾身能画出那印记的摸样来……”
沈清许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为那妾室递上纸笔。
那妾室抖着手画好,被往上呈时,又官员认出那印记的,明显变了眼色。
“这——”
“陛下,国师大人,不知可否容臣失礼,先看看这印记?”
萧宇示意他随意,同时,呈这画的人,也将其大方展开,给众位官员看。
当即,便有有资历的老臣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