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愣了一下。
消肿的玉膏?
她需要这个吗?还是说邵妄哪里被打了,找她来帮忙涂药?
想着,便觉得自己第二个想法颇为有道理,便对着邵妄说道,
“若是被打了便找大夫处理,我又不是大夫。”
要是耽误了,到时候身体垮了坏了落下了病根,看他找谁哭去。
邵妄轻笑了一声,随后摇头,音色清磁,“没被打,这玉膏是给你用的。”
给她用的?
消肿的玉膏?
舒音聪慧,这下子便马上懂了是用在哪里的,长睫微颤,直接拒绝,“不用,你自己留着用吧。”
“没关系”,邵妄将她拦腰抱稳在怀中,“你自己不方便,我来涂。”
……
邵妄一手放下了床榻前的帐幔,周围便完全暗了下来,连一丁点亮光都不曾透出来。
在未知的黑暗中,哪怕是往日镇定的舒音,也忍不住会内心恐慌。
邵妄知道她有可能怕黑,但若是点了灯烛,她估计又要害羞了。
他一手轻握她的脚踝,低声哄道,“马上便涂完了,别怕。”
舒音没说话。
好羞人,说不出一句话。
等到他松开手,舒音才敢大口呼吸,额头上聚了些许热汗,整张脸如同粉色芍药一般,染上艳丽的颜色。
邵妄夜视能力生来便比普通人好,见到她害羞的样子,心间更痒。
他的月亮可真是可爱。
明明昨日撩人的很,今日却又如此害羞,当真让他愈发欢喜。
他从怀中抽出手帕,将长指之上的消肿玉膏擦干净,随后便躺在了她身侧,轻轻拥住她。
像拥住自己的全部。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侧,身上是令人安心的皂荚清香,“和我在一起吧,好吗?”
舒音背对着他,后背靠在他胸膛之上,很轻微很轻微地点了下头。
可邵妄敏锐力惊人,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内心开始大片大片的放烟花。
一种难以言喻的开心席卷了他,让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快乐的意义,也很明白,自己活下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