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之中，是求知的渴望，是对榜样的崇拜与向往。

他心中一直都将舒音视为目标与榜样，当作太阳那般崇拜的，若是有一日，他的剑也能有几分师姐的气势，那该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在司九言期待的目光之下，舒音轻轻点了下头。

“好”，她声音清晰，“当然可以。”

一旁的邵妄看了看那少年，见其眸光澄澈，并没有什么腌臜东西，便也未加阻拦。

得到了舒音肯定的答复之后，司九言开心地笑了，脸上全都是少年的单纯，倒是挺令人羡慕的。

修仙一路之上走的久了，性格便也逐渐会沉稳下来，显得老气横秋的。

真是好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的少年之气了，无尘心想。

小音虽然也才十七十八岁左右，可她所表现出来的，却是超出年龄界限的沉稳，让人有些分不清她真实的年龄。

无尘看了一眼舒音，又看了一眼新徒弟，满意道，“我啊，最满意的，便是你们这几个徒弟。”

“修行之途不易，什么都可以埋没，却唯独不能埋没初心。”

“修剑道，最重要的不是修剑，而是修心。”

“或者是说，无论所修为何道，修为与悟性，都没有一颗通达澄澈的心重要。”

这话舒音明白。

修行者最忌讳心境狭隘，否则就算进步，也仅仅只是一时的。

可若心境开阔，加上刻苦修炼，却一定能稳步高升，达到自己想要的状态。

听了这话以后，司九言有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道，“师尊，何为心境开阔呢？”

无尘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立马回答，反而看了一眼舒音，笑问，“小音，你觉得呢？”

舒音稍作思考，十分自然地回答道，“心境开阔便是不为外物所累，不被万象所困。”

“世间纷扰为过眼云烟，不在乎便等同于没有，不去看便如同未曾发生。”

司九言认真听着，等舒音说完后，却提出疑问，“师姐，这样难道不是在骗自己吗？”

“爬不过去的山永远在那，过不去的河也会一直流淌”，司九言满脸认真，配上那稚嫩的脸蛋便显出几分可爱来。

“难不成，我要刻意不去看那爬不过去的山，刻意回避那无法跨越的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