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祀不知所措地捧着少女的脸颊,嘴里不断地重复着爱意:“弯弯,和他取消婚约好不好,我只有你了,可不可以别离开我。”
“不要和他在一起好不好,我……我做备胎也行,求求你了……”
少年无力地瘫软在沙发边沿。
鹤弯弯收紧棉被,端起受惊的身子,怒视着垂在沙发边沿的少年,黑发卷边,沾染了泪意。
少年直直地站了起来,目光下垂,泪光泛滥的睫毛扑闪不停,隐晦的目光只剩下一片阴郁的玫瑰,甚至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少女抬眸凝视着他,眼泪交错,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她的眼睛旁,浑然一体。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姐姐,和我永远地在一起,我离不开你。”少年无助茫然的目光望着鹤弯弯,手想要去触碰她。
少女手指蜷缩放置在身后,迅速地躲开他的视线,嘴唇颤抖:“谭祀,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少年扯住少女的手腕,不屈地凝视着她的眼眸,妄图找寻答案,“冷静,姐姐我已经冷静好了,不需要冷静了,求你了,不要分手。”
“谭祀,你对我有太多的疑心了,我完全听不懂你说的话!”鹤弯弯向他解释。
谭祀眉宇轻微一蹙,薄唇微微张合:“所以,姐姐是没有未婚夫吗?”
“什么未婚夫,我没有。”鹤弯弯被谭祀弄得浑身没劲儿,没好气地回复。
“姐姐我错了,错了,我给姐姐拿衣服好不好?!”炙热的视线落在少女奶白的肩膀,不由得神经打结,舌都难以捋直。
谭祀给鹤弯弯拿了他的短袖,宽大的白短袖罩在少女娇小的身子上,圈着她的身子,微大的衣领让粉红的肩带都隐隐显露。
鹤弯弯被少年强留在公寓里,她睡在床上,少年躺在沙发上。
少女起夜的时候,一束月光懒懒地照耀在她的身子上,她在门缝后看到了站立的背影。
漆黑的身影被月光裹挟,丝丝渗透他的发丝间,勾勒着上半身肌肉的纹理,甚至带着偏袒地亲吻着他的侧脸,谭祀的脸部轮廓异常的流畅锋利。
半掩面的状态,她瞥见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把细长的刀刃。
银光波感的纹色在打转,衬得少年的掌骨感又漂亮,薄薄皮肤之下是脉络分明又带着蓬勃力量感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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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神灼灼,充斥着恶鬼的愤怒和不屈,难以控制的暴怒好似快要蓬勃而出。
他拿着刀划开自己的手腕,血液一滴滴地浸在那血色多肉上面,晶莹剔透的血珠在多肉上映着他的面孔。
似乎倒映着少女惊恐的表情。
谭祀好似注意到了灼热的视线,缓缓转过身,与受惊的小白兔目光相对。
鹤弯弯被隐匿在月色下的少年吓得嘴唇发颤,快速地转过身子,关住门。
少年的脚步声在瓷砖上震动,他步步紧逼门阀,阴沉着脸,敲着门。
“姐姐,你出来好不好,不是想你的那样。”少年阴郁的情绪稍稍散了一些,可仍旧被怒火所包绕。
“明天再说吧。”鹤弯弯回了他一句。
少女没想到,那多肉竟是这样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