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诅咒?”
澜西冷飕飕地低沉说道,恐怖的气息骤然升起,在他的身后卷起滔天怒火的海浪,恐要灭了那渺小的村落。
“吾可不需要什么诅咒!”
“人鱼皇,求求您了,庇护我们的村落吧……”妇人潸然泪下,跪拜在海滩之上,涌动的海水浸湿了她的裤子。
澜西从海面而来,涌现到妇人的跟前,贪婪地吮吸空气,阴沉的说道:“你既然割了吾伴侣的心头血,那便知晓她在何处,告诉吾!”
妇人打死也不愿说出,支支吾吾的半天都不开口。
澜西眉梢透着凌冽,眉骨微微鼓起透着一丝狠辣,“既然不说,吾自会找到。”
妇人疯狂地牵制着澜西,挡住他前进的步伐,湿红的眼眶透着坚韧不拔,“不能过去,人与人鱼结合本就是违背道德。若诅咒灵验,席卷不止是海域甚至是我们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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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西眼眸一缩,手指伸出,银色的指甲好似在伸长刮痧着妇人的脸颊,明明温柔似水,却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红的伤痕。
“吾不喜欢被挡着。”
轰然,直至站立的妇人目瞪口呆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脸颊上血迹斑斑,脖颈上不知何时划出狠厉的一刀,动脉鲜血喷涌而出。
当即,人鱼踏过她的尸体进入村落。
鱼尾被飘逸浮起的水层托着,天空轰隆隆作响,雷电在天空肆无忌惮地张扬着怒气,漂泊大雨倾盆而下,降临在这片黑暗下的村庄。
鹤弯弯躲在石像背后,耳边自然而然地引来雷电之声,她甚至透过重重叠叠的雨滴声听到了水流波动的声音。
硕大的雨珠迅猛而又热烈地降临,浸湿了少女的身子,冷飕飕的风也在传递着冰凉的温度。
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刀,收在袖口之内,怀里的棒棒糖都快被她捂化了。
夜晚,身子紧绷,神经系统格外敏感,她缩了缩身子,不自在地捂着冰凉的肩膀。
熟悉又畏惧的声音越来越近,鹤弯弯从生理上感到害怕。
她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殊不知一双炙热滚烫的冷眸正死死地从高处盯着她。
澜西寻着伴侣的气息来到了石像跟前,他居在石像的头上。
大雨滂沱,他发丝凌乱,苍白的肌肤隐隐约约透着蓝色的纹理,显得病态的破碎感,银白色的鱼尾支撑着他的上半身,周围的珍珠在颤抖,散发着羸弱的光辉。
“找到你了,吾的——人类伴侣!”
他的声线在大雨中显得格外悠长,轻佻的语调好似跳动的琴弦,翩翩起舞,却又带着步步紧逼的目的性和偏执。
鹤弯弯身子一僵,机械地转过头寻找声音的位置。
男人散了水层,鱼尾拖移在地面,朝鹤弯弯走来,阴沉沉地擒住她的脸颊,深情地望着鹤弯弯身上所发生的变化。
“好久不见~”
鹤弯弯挣脱开他的手,怀里的棒棒糖在挣扎中落在地面,她紧张地嘴唇发白,呼吸犹如急湍的江河吸不上来一口气。
她从袖口抽出刀刃,直直地刺向他。
澜西看落空的刀柄,一手顺势抖落少女的刀,目光垂落,将她摁在地上,“睁开眼睛!”
鹤弯弯不愿意睁开眼睛,她眼睛一睁开就觉得好疼,挖心般一抽一抽得痛。
“是吾讲得不够清楚吗?”男人脸色阴沉,身上的光芒逐渐暗沉,好似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放开我!放开我!”
少女难受地别开他抑制在她肩膀上的手,不小心碰到鱼鳍,她恶心地半退着身子,脚趾在地面逐渐用力。
“睁不开眼睛吗,那就不要了吧!”男人将阴骘的目光转移到地面上折射月色的刀刃,手里把玩着少女的发丝。
“不要,我眼睛疼,好疼!”
鹤弯弯难受地睁开双眸,眼睛中的鲜红的晕圈和蓝色经脉好似在打架,分离着阴阳两界般,那银色的瞳仁若隐若现。
澜西愣神,手里的刀落在了地面,矜贵难以自衿地掐住少女的脖子,鱼尾在少女的一侧拍打,“你敢背叛吾?”
“你是不是被着吾和这里的人交合了?!”
澜西像是一个疯子,歇斯底里的狂吼,震得天空雨珠速速而落,更大更猛,完全没有给少女反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