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媒婆一甩帕子,扭身走了,林氏呆呆愣愣地,竟喊不出声来。
两人闷着头,将牛车赶回村里。林氏下了车,连道谢都忘了说,背着竹篓,和没有魂魄的稻草人一样,木木地走进院里。
出了这件事,何守义心情也不大好。吃饭时,春草很快就发现了他爹的异样。
“爹,今天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看着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面对女儿的关心,何守义难得地拿出酒来,低头喝了一口闷酒。
这酒还是去年古月做着好玩的,匀了一瓶给春草,春草没舍得喝,一直放在碗柜里存着。
还能喝酒?那就不是身体的事了。
何守义自从生病后,对于身体的调养一向很注意,就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留下春草一个人。
春草强忍着看她爹接连喝了三杯,还想再倒,终于伸手一把抢过酒瓶子,抱在怀里。
“爹,你要是不肯说,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啊!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呢?要不然,我去找姐姐来?”
春草一向无条件地相信古月。只要古月出马,所有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没有酒量的何守义,连着喝了三杯下肚。这时酒精上头,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春草吓坏了,赶紧将抱在怀里的酒瓶塞回她爹手里。
“爹,酒还给你就是了,你别哭了,要是不够喝,我再去找姐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