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蕃带人追了过去,大狗被赶急了,一路狂跑,带着人七弯八绕的。
好一会,大狗被人包抄围堵住。众人眼中来不及高兴,就惊讶地发现,这只大狗,它在众目睽睽之下叼走的金子,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卢蕃连忙又带着人返回仁兴街的歪脖子树下,路上和一个意态悠闲的少女擦肩而过。卢蕃一派焦头烂额,见了那少女的模样,不由起了几分嫉妒。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古月。
她今天到得早,还被卢府的人清场离开。眼见有埋伏,她没办法明目张胆地拿回金子,便找了一只大狗,让它帮忙把布包叼走。
古月在一个拐角处等候,大狗一到,她就把布包收进了系统的储藏室,然后轻松地看着一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卢蕃垂头丧气地带着人回到府中,卢夫人已经在门口频频张望多时。
见了大儿子的神态,卢夫人心中“格登”一下,心中起了不好的感觉。
果然,卢蕃向卢夫人告过罪,说明了突发的情况。
卢夫人强撑着听卢蕃解释了失败的原因,冷声问道:“既然是狗叼走了金子,你那时再包上一包放下就是了,为何偏偏跑去追狗?难道,为了救你三弟,你连二十金都舍不得出?”
卢蕃一愣,下意识地辩道:“阿娘,若是有钱,我怎么会舍不得?实在是身上并没有那么多钱。再说了,今天是为了救三弟,我带着钱出门做什么?”
卢夫人目光森冷,卢蕃从没有在他母亲身上看到过这么冰冷的眼神,一时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一个下人匆匆跑了来,手里还捏着一样东西。
那人一路跑,口里一边大喊着:“夫人,不好了,刚才有人用石头包了块布,从后院扔了进来,差点没砸到丫环。”
卢蕃知道他母亲不识字,伸手拦了,将布接过去看了起来。
那布片和上次拿到的,是同一颜色的双面锦。卢夫人早就想了起来,那布料极是稀罕,家里只得了一匹。她因为偏宠卢芳,便在年前令人裁了,做给卢芳当过年新衣,连卢家的家主卢阳都没有。
布片展开,只见那华美无匹的布料上,这次除了墨汁写的字,还比之前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发黑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