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烧成这样也不说呢?真是个傻子。”一个轻柔的女声,带着丝丝担忧。

这么熟悉的声音,该不会是自己做梦了吧?

沐乘风迷迷糊糊地想着。

既然是美梦,那就先不要醒好了。

一个冰冷的湿毛巾覆上了滚烫的额头,接着一个温热的勺子触碰到他的干裂的唇。

“云帆,张嘴,把药喝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的名字。

沐乘风迷糊地配合着张开了嘴,微苦的药液顺着喉管流进胃里。

这个梦,真的好真实啊!真实得他都不想醒过来了。

喝完药,额头的毛巾又被重新换过。

沐乘风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那还没离开额头的手。

那手一顿,仿佛要挣脱一样,却在见到沐乘风痛苦的神情后,终于没有再动作。

那手不大,手指柔韧有力,小小巧巧的,皮肤光滑细腻,像摸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让人一握就知道是一双女人的手。

殿内氲氤着淡淡的香气,沐乘风舒缓开眉头,口中低低说了句什么。古月没有听清,也懒得再问系统。

妈的,她辛辛苦苦赶回来,就是让人吃自己豆腐的吗?

可是那滚烫的手,滚烫的额头,通红的脸,干裂的唇,都强力压下了古月的不爽。

这人是怎么有办法烧成这个鸟样还不吭一声的呢?

难道他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会哭的孩子有糖吗?

年岁不大,就失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这种吃人的皇宫,他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辛苦得连生病,都不敢诉苦一下,哪怕是现在已经登上了皇帝的高位。

古月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正在悄悄地变得柔软。

至于系统,除了捂嘴偷笑,就是欣赏沐乘风的美色了。

不得不说,这沐乘风生病时的破碎美,真的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