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雏掀开她眼皮瞅瞅,再为她把一把脉搏,点头道:“的确出现了波动,这是好事,不过细微处还需注意,回去帝国后,稍有不适便去找师父,他浸淫血眼一途许久,会为你解惑。”
秦小年眨着眼,道:“那位袁名捕也是有血眼的人,就没指点你个一招半式的?”
“何来指点,得见他亲自施展,见到那番壮阔景象后,已然令我受益匪浅,这种东西不可意会,只能咱们自己去摸索,对于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当然清楚啦,师父都说我比你有天赋,血眼是咱们法道不可避过的一道坎儿,你寻了那么多年还不如我睡一觉来得管用。”
秦燕雏立即开始翻白眼,秦小年打趣道:“枯楼的连环杀人案,当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结案了?”
“有宗师插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秦小年扬头看东边的小镇子,纳罕道:“都说袁让最讲求公平公正,也肯如此戛然而止?哥,他可是你非常敬重的人,见到如此结果,你岂不很失望?”
秦燕雏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摇头道:“失望是有的,可袁先生岂不更加失望?我总要为他做点什么的。”
“排除我的嫌疑之后,此案又陷入了一个深重的断头进程了,既然如此,何不一切从头去看,去找到事件的最开始发生的契机,从头开始,梳理线索?”
秦燕雏目含笑意,欣慰道:“能够想到这一层,你倒真不愧是我小妹,那么我问你,事件的最开始,出自于何处?”
秦小年道:“自然就是那本小说,小说写完就有死者被害,怎么看那写书的都脱不开关系。”
秦燕雏不无忧虑道:“咱们两个能想到,袁先生一定早就想到了,或许他正等着咱们解开谜题,给他一个答案。”
“他会否已经在学墅里等着你了?”
“去看看便知。”
——
等到秦燕雏来到学墅外时,果然就见到了袁让,这位他敬重有加的名捕前辈就那么坐在门口,一口酒接着一口酒地喝。秦燕雏快步奔上前来,作揖道:“先生等我久矣。”
“不算久,当我推理出幕后真正黑手时,就几乎已经放弃了追本溯源,要做的就是看看你能否做出些我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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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雏目视学墅,能看见书童小来又扛着扫帚开始扫院子了,他明知故问一句:“如此看来,我不需要进去拜访夫子了?”
袁让起身,揣好酒壶,走近他,“走吧,你要问什么,咱们就边走边聊。”
——
山下市集,人流熙攘,今天上元节,别看是个偏僻的小镇子,该有的一项不缺,各色吃食点心以及时令果蔬一应俱全,也有摆摊卖春联和元宵的,宋来混迹山下多年,见惯风浪,况慈尚是首次得见此等繁闹,因着一秀就在身边,胆子便大了起来,蹦跳着十分欢快。
看他在前头跑,一秀低头对宋来道:“有没有想要买的,喏,前头有卖烧鸡的,我记得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