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轩辕城城主府的前厅中,家奴小心翼翼地回报道:“主子,邬家堡的人来了。”
离恨天此刻正在和身体已经痊愈的宓经玉不紧不慢地喝着酒,听到家奴的话后,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看起来根本不把邬家堡来的人放在心上。
“那……是否要让他进来?”家奴不自然地握紧了手,瞥了离恨天一眼,试探性地问道。
“家奴,你今天的话有些太多了,我不希望有下次,下去吧!”离恨天似乎有些不耐烦,沉声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势和令人心悸的冷漠,这让家奴顿时有些心惊肉跳。
“主子恕罪,奴才告退!”家奴的手心里都出了汗,听到这话如获大赦,急忙退了出去。
“大师兄,你这是要对邬家堡动手了吗?他们若是与泠刀门合作……”宓经玉担忧地道。
三天前,信奴送回了最新的消息,说是邬蒙当日确实从崖底带走了一把剑,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向冲的。而且,像是有人在暗中指点邬蒙,在碰到信奴之前,他就已经将剑藏起来了。
“三师弟不必担心,泠刀门那边我自有打算,他们联合不起来的。”离恨天道,“至于邬家堡,我已经让皇甫护法和战奴带人过去了。信奴传信回来,邬家堡现在只有一个老堡主邬寿和两名护法以及一个邬蒙,其他都是些门人弟子,而现任堡主邬扬和两名副堡主都不在堡内。按照皇甫护法的实力,他一个人也能料理这几人,更何况还有一个战奴在。”
“大师兄有准备就好,有需要小弟帮忙的,师兄尽管开口。”宓经玉放下酒杯,微笑道,“躺了那么久,我也想活动活动筋骨。如今就剩下我们两人最亲近了,大师兄莫要见外!”
“师弟放心,我会的。”离恨天道,“好了,今晚就先到这里吧,我们该去为师父他们守灵了。等皇甫护法他们带回邬寿的人头后,我们再风风光光地给师傅下葬。”
“小弟都听师兄的安排。”宓经玉点了点头,正色道。说罢跟着离恨天一起来到了灵堂。
半个时辰后,家奴在灵堂外小声回禀:“主子,邬家堡的人走了,看起来很恼火的样子。”
“恼火?哼!他们有什么资格恼火?一个小小的邬家堡,也敢打我轩辕城的主意,当真是不知死活!”离恨天冷笑一声,脸上尽显鄙夷与不屑之色,吩咐道,“告诉风令使,让他亲自去一趟泠刀门,请岳凌来一趟。有些事还是当面说开了好,免得日后发生了摩擦,这样对双方都不太好!还有,若是有必要,让风令使可以出手震慑一下泠刀门,气场可不能输了!”
“是,主子,奴才马上去吩咐!”家奴恭敬地道,生怕不小心说错话,又惹恼了离恨天。
泠刀门后院,此刻一片沉寂,池塘中偶尔传来一两声青蛙的叫声,煞是令人不安。而在一间装饰华丽的闺房中,岳凌之女岳思洋静坐于窗前,两手托腮,杏眼泛红,正在聚精会神地望着夜空。不知怎的,她忽然不由地落下泪来,这引起了她的贴身丫鬟秋菊的注意,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是风太大了吗?”秋菊走上前来,担心地问道。
岳思洋轻轻地摇了摇头,强装微笑道:“秋菊,你说邬家堡出了那样的事,爹会帮忙吗?”
昨天上午,邬家堡派邬蒙上门求援,称轩辕城已经准备派人进攻邬家堡了。邬家堡本就底蕴有限,再加上如今人手紧缺,只能向与他们有世交且关系不菲的泠刀门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