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宁儿拍了拍小乔娘子衣服上的泥土,“夫妻难做,恩爱夫妻更难做。娘子体谅夫君在外劳累辛苦,夫君也体谅体谅娘子在家没有闲着玩闹。这位娘子,”说着她看向了刘氏,笑眼弯弯,“就是太过心疼自家夫君了,所以有事情就去麻烦别人的夫君。”
这话挑明了说,让刘氏也耳朵一红,说不出话来。
李若安从怀中拿出一张锦帕,拉过龙宁儿的手擦干净她手上沾染的泥土,“为人夫君,自然要一心一意只对自己的娘子好,怎能轻易说出自己的妻子不如旁人的话来,可知恶语伤人,最伤亲近之人。”
这次换汪二脸红了,这几日小乔娘子的做派好像也说的通了。
“姐姐这招,先兵后礼,好呀!”桑浅浅张嘴就是一个无脑夸,反正龙宁儿的出现,仿佛就打开了桑浅浅身上的某个机关,那简直就是一个睁眼说瞎话啊。
江林深都听笑了,但没有反驳,只是撇着嘴点了点头,算是赞同她的说法吧。
这种损招,绝对能让汪,李两家记很久很久,不敢再犯。
汪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江林深他们的正事也有了些眉目。
这一切跟龙宁儿他们还有些关系。
这两人白天看着到处瞎逛,偶尔还扮演一下赤脚医生,算命大仙走街串巷的,晚上回来就跟江林深他们摊牌了,两帮人把信息这么一整合,许多信息就重合了。
富商卢家。
“这个葛大人,也不知道运气是好还是坏。”江林深说起这个都想笑,“这个卢家就是当初害许二嫂以前那个主君的卢家本家。福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每上任一人知府,他们都会第一时间设宴款待,以此来了解新上任的知府是个什么性格脾气,方便以后有对策。可这个葛大人的上一任被查的突然,判的很快,他临时走马上任,一来就被整整一屋子的卷宗吓傻了,当下就推掉了所有应酬,埋头整理那些卷宗去了。”
“这样说来,他算个好官。”桑浅浅匆忙下定义。
江林深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他确实想做正事,他此刻估计就会跟他的前几任一样了。”
一个一个都被卢家拖下水,成为他们的傀儡。
不知想到了什么,江林深笑了笑,推翻了自己的话,“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会推翻惯例,成为第一个站出来对抗卢家的知府呢?”
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没有发生的事,怎么猜测都有道理,只是如今该如何处理那个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