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骑着你的马过去,见人没死还要再来一脚吗?”
“...是我疏忽了,”叶桓沉默着翻身下马,正好见着气势汹汹的靖宁过来,忙行着礼道,“草民叶桓,见过靖宁殿下。”
“本公主道是谁,能不顾父皇指令就敢在闹市纵马伤人,原来是叶丞相府上的三公子啊,”靖宁阴阳怪气道,但凡程道休的动作再慢一点,她可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俗话说得好,这人今日敢在闹市大摇大摆的骑着马,明日就敢在宫里面乱窜!这种人,这种行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婶可忍她靖宁不可忍!
而靖宁这几句话,不可谓之不毒,她将叶桓纵马这一个人行为,直接上升到整个叶府,往小了说,是叶府家风不正,叶丞相教子无方,往大了说,就是叶府上下藐视皇威,其心有异。
对于她的这些话,叶桓可没有胆子去接,只是无奈的笑笑,有意将此话归结为小孩子之间的玩闹。
“殿下言过了,家父上对陛下碧血丹心,下对子女词严义正,殿下不知情倒也无碍,只是这些话也不是一个小孩子可以乱说的。”
“你说谁是小孩子了!”靖宁眉毛一挑就要抽鞭子,却不想被陆昭昭给拦下,后者对着她摇了摇头,又示意她往四周看。
他们周遭虽说空旷,可不远处却是聚集了不少百姓,若是靖宁在大庭广众之下动了手,那他们便是有理也成无理了。
而且,陆昭昭看了一眼叶桓,心下生疑,说不定是此人故意这样说,以此来激怒靖宁,让她动手。
“叶公子,”她朝着叶桓行了一礼,缓缓道,“叶府家风严正是事实,可你纵马横穿闹市,却也是事实,就此而言,不知叶公子想如何解释?”
“此番是我失礼,本想骑着马从马道(专门供马在城中行走的道路)离开,却不料这畜牲中途发疯,险些将我颠下不说,还闯进了闹市,酿成大祸,”叶桓对着陆昭昭还礼后,苦笑一声,仿佛自己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之一。
“发疯?”靖宁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关之洲一边和那马说着“悄悄话”,一边从一旁被弄得一团糟的菜摊子上拿着几颗小白菜喂着马,她眼角抽了抽,转而看向叶桓,“那照你这么说,你也是一颗无辜的小白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