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宣,”一大团泥横空飞出,精准落在那半人高的泥上,关之洲越过站在廊下的陆昭昭二人,直冲李如宣而去,“你可不能把事情全怪在小爷身上啊!”
李如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当着关之洲的面,将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一大早上,关之洲三人就先来到了这里,本意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谁料,关之洲在这期间一个用力过猛,将院子里的桌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没看出来啊,你力气还挺大,”靖宁看着那一堆乱石,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没了桌子,屋子里的光线又不好,于是两位师傅就干脆席地而坐,所幸大部分首饰都已经只差装饰什么的了,也不算是增加他们的工作,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他们几个帮忙。
闲下来的关之洲又豪情壮志的,说是要做一张桌子出来,然后不知道从屋子里的哪个角落,翻出一把药锄来,兴致勃勃的在东边墙角挖起土来,就有了如今的一个大坑。
“啊,这...…”围着那个大坑转一圈,靖宁面色古怪,“很难评,不过你们两个就由关之洲胡来吗?”
“殿下,我阻止了,但是没有成功,”再度叹气,李如宣摇着头,对着两人倾诉关之洲的“恶行”,“关小爷用泥糊了我一身,然后以干净的衣物做要挟,胁迫我二人来陪他做泥桌,唉,我又有什么办法了?”
“哇,没看出来啊,关小爷,你这还真有点儿逼良为娼的意思在这里面,”靖宁夸张道。
“什么逼良为娼?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陆昭昭扶着额,对着用词之大胆的靖宁,此刻也是无话可说。
“是吗?哎呀,反正意思差不多就行了,”靖宁摆摆手,示意不用计较这些小事。
“小爷也是一番好意,再说了,这泥桌本来就很容易弄脏衣物,又不是小爷故意的,”关之洲叉着腰,事情是这样不假,可当着别人的面,他怎么好意思承认。
“说起来,弄坏桌子,还有程道休的一份功劳,要不是他和小爷抢最后一颗珠子,也不至于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