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热热闹闹好几个月,状元府的牌匾都换成翁府后,才消停了些。
而在别人忙着和状元郎打交道、谈亲事时,关太师就没想着去凑这个热闹,他那些时日,正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
眼下,自己的大儿子已经入职翰林院,同时也与人议了亲,女方家世虽然不显,但对他们这些有意避退锋芒的人来说,倒也正好。
他现在也不打算议论女儿的亲事,自家女儿又乖巧又听话的,何必这么早嫁到别人家去受苦?
不过,他这样想,关夫人可不依!
“你想把慕儿多留一段时日,我自然是高兴的,可你也不想想,”关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关太师,这人好歹是当官的,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京城里的好儿郎就这么多,你要是下手晚了,剩下的就全是些歪瓜裂枣、游手好闲之辈,如何能配得上慕儿?
你要是真把慕儿留来留去,留成十八九的老闺女了,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再说了,不提慕儿有越儿、洲儿这两个兄弟,便是我娘家还有她的三个表兄弟哩,更何况她二姨母家的欢儿表姐如今已是太子妃,就凭这些,我看京城里有谁敢欺负她!”
这背景,的确是没有人能有那个胆子。
“那依夫人看?”多年夫妻情谊,叫关太师一下就明白过来,自家夫人心中大概是有了人选,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儿郎,叫他夫人相中了眼。
“我挑的这个人你也知道,就是那位新科状元,翁玉白。”
听到这个名字,关太师愣了一下,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个人?
而且,他想起这几日上朝,他还不着痕迹的嘲笑了一番,那些个试图拉拢状元郎的同僚,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夫人啊,”他一边想着措辞,一边尝试打消关夫人的这个念头,“这些时日,可是有不少人打着和你一样的念头,去翁府登门拜访。
只是一个不差的全都落空了,由此可见这翁玉白眼光之奇特,咱们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让慕儿白跑一趟呢?”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我看你就是不想动弹,”关夫人没好气的捏了一把关太师腰间的软肉,这让后者痛呼一声,直接从躺椅上跳起来。
“夫人,咱们能不能不要动手,实在不行你下回下手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