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秀儿一步跨上前,就去看他的伤口位置,白丁低头手指着结疤的头发里,给老妻看。
“天杀的!”虎秀儿两眼溢泪,低声骂道,兄弟几个也围过去,一条五厘米左右的伤口,如一条丑陋的蜈蚣卧在他的头发里,“王八羔子不是踏马的人!”
“阿爷,小六给你,吹吹不痛了!”
“阿爷,你知道是谁打的吗?”老三嚷嚷。
白老头眼见为他气愤填膺的家人,心里暖暖的,在那个地方挨棒子那是家常便饭。
“都是老肥猪上屠的货,早晚挨宰的东西!大家莫生气,秀儿不生气,能回到家,这些都算不得什么的。”
是啊!爹能回来,真的是一个奇迹,上一世的爹身体上受了多少的伤?他的腿是几时折的?而现在,爹此时可以面带笑容,又风轻云淡的说发生那些事,这是已经幸运了很多很多。
虎大妞听着完整过程,脑子念头犹如种子发了芽,宠着吧!从头来过的事,咱们一家子都从头来开始,这个念头她想摁都摁不下去。
小七鲤告诉福包包,阿爷受苦了,以后有机会要好好报答帮过他的人。那是必须的!
“大郎,你同窗后来问你要债没有?”虎大妞还是关心着,这莫名其妙背上的债,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最奇怪的在于,这次放旬假,韩邦伦那小子拦住我问,那驮马峰的山贼头子真是我们家捉到的吗?之前欠的债务就一笔勾销了。”
都在说着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虎二郎也想起一件来。
“娘,您以前说过在一个什么文书上面摁手指印的?第二日,那个豪猪在衙门拿了一张文书,说是我们在宁桃欠银钱五十两,他家祖屋大肥猪两头五间大瓦房,五百斤粮,其它那啥?”
“放屁!是他在放狗屁,胡说八道!”虎大妞不等虎二郎说完,气得是破口大骂!虎秀儿和白丁也是七窍生烟,真他妈不要脸啊!一家人辛辛苦苦挣来的一份家业,别人两嘴一张就成了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