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抓人的。夜三更都没有居处,更夫会通知差人,巡逻兵抓到牢里去过夜,天亮能不能出来,那就要看有没有人想得起你来?”固春严肃的叙述,铿锵有声,守城军防止骚乱,宁愿错抓也不放过一人,绝不会留下隐患。
虎家兄弟等人,他们都在城中住过,当然深知这个规定。
“是趣哥哥家,咱们又不常住,只是借住一下而已。找到了铺子,立马就可以搬走了。”小茈鱼把小爪子放在虎大郎肩膀上,好处和坏处一五一十的分析给他听,“最主要的是,还有几个时辰,必须要把粥慢慢熬上!”
听到就动手,虎家兄弟带着小巴,已经着手把物品装牛车,虎婆子站起身指挥着碗放篓子里,要用稻草垫一垫。
眼看都快过二更天,开始敲锣的更夫,从街道旁经过,盯着他们这一堆人和物,驻足起码有一盏茶的功夫,不知什么原因还是径直走了。
“婆婆,你的腰疼,坐凳子上歇着,我们来做。”
虎婆子双手半举,扭了扭腰,笑着宣布:“没事没事!一点都不疼了,感觉腰上轻松得很。可能开始是触了一下,不通气儿,歇一会后气通了。”
老太太心情好了,腰也不疼了,絮絮叨叨的毛病又犯了。指挥这,指挥那,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嘴上还忙个不停,“这个坛儿可别摔坏了,重新买要二十文。”
“啪!”的声音,酱香飘散空气中,连周围的空气都是香喷喷。让虎婆子心惊肉跳,转头朝声音方向望去,虎三郎哭丧着脸,蹲地上去捡瓦片,虎婆子心疼的揉了揉心口,“老三,吓着你了吧。看不见,别划伤手了。没事没事,酱倒地上了就倒了,下次再熬就是了。没事没事!”
小茈鱼憋着笑,婆婆像是没事儿的模样吗?心痛麻了吧。
她抓着胸口揉了又揉,心痛死了,那一缸满满的酱,自言自语:“可惜了。都还没开封用呢!”
朴固公子出声:“把那箩筐挂在马背上吧,两匹马能驮许多的东西。”
“公子,你跟我们一起走路?”
“走就走啊!”朴固公子有点儿怀疑,房东故意赶人,是不是就等着晚上巡逻兵这个机会,设置的一个陷阱,可以借守城军的巡逻兵之手,虎家子一网打尽。
“大家快点儿啊!”
朴固公子叫过来虎大郎,把自己心中怀疑全盘托出,得罪的这幕后之人,可能就打着这样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