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抢回自己的衣袖,拿出棉布手绢儿,轻柔的擦白茈鱼的小脸蛋,柔声的安抚:“妹妹的脸上干干净净,粉嫩粉嫩的,就该像脱壳的水煮蛋。”
她偷偷摸摸往白茈鱼身后的门,望了一眼,悄悄问:“大哥,骂狠了,对不起,妹妹受委屈了。娘要在家,就好了!”
“恩!娘在家还不一定呢?夫子来告状,四哥和六哥,娘可是追着他们,满院子里疯跑,撵得的是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二嫂是不是有误会?大哥连重话,也没对我说。
“大哥他——”白茈鱼要给大哥洗白,水草抢过她的话,伸手来,拉着她,“娘不在。我们就得听大哥的!妹妹,不要怪大哥。”
白茈鱼拿起手绢,擦擦眼,冷不伶仃来了一句:“大哥的眼睛,肿的更厉害!嘿嘿,他比起娘来,温柔多了。”
这就好!水草听白茈鱼说后,愣了一下,笑了。
“要不要给大哥送点水进去?让他洗漱。”水草有点好奇,大哥不是教训妹妹吗?他怎么能把自己给整哭了?
两人在屋子里面干架?
难道是妹妹动手打的?一肚子的疑问,她还是忍着没问白茈鱼。
白茈鱼摇摇头,“大哥那样子,他怕不肯见人的!”
“你是姑娘,大哥和娘都舍不得你!你看我,就是捡回家来的,她也从没动手打过,骂过我。”
虎家的人,一家子都很善良。
水草偏着头,“娘常常说,姑娘都是命苦的,像一粒菜种子,丢在哪里?就得在哪里生根发芽。在娘家,就得对她好一点。”
陷入回忆思绪中,一脸的想念,“也不知道,娘如今在何处?在干什么呢?好不好?身上有没有足够的余钱?”
而此时被念叨的虎大妞,正挖起一勺药汁,给躺在床上的病人,小口小口的喂着。
且说,虎家几兄弟,回来时,已经晚霞满天,他们的计策,执行起来很完美。
白茈鱼收到苦难安慰礼物,一个小金镯子,一把香木梳子,小珍珠项链,真的是笑的前俯后仰,花枝招展,合不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