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状告孙三老爷是江奔雷医死的么?
我等当时现正好在现场,随口问了旁边的人几句。
得知江奔雷并不是大夫,他只是与孙三老爷的关系不错,就觉得这个案子蹊跷,便一路跟到了县衙。
江奔雷被打完板子之后,自证陈述,他只是来看了孙三老爷一眼,连接触都不曾接触过,孙三老爷的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两方各执一词,依本朝律只能开棺验尸,孙三老爷到底是不是他医死的,一验就知道,毕竟死人的尸体是骗不了人的。”张捕头扫了两人一眼,淡淡的道。
“胡说,老三昨日本已好转,江奔雷倚仗与老三有几分交情,非要动手为他医治。
可笑他夫人虽是医道圣手,他却从来没有治病的经历,没一会就把人给治死了,当时在场的人都亲眼所见,你岂能因为他不认就随意破坏老三的尸体。
本县的县太爷颁布的律令中可没有这一条。”孙大老爷怒声驳斥。
“谁说县太爷颁布的律令中没有这一条?
县太爷颁布命案律时明明说过,被告者只要能指出证明自己无辜的证据,衙役就责任帮忙验证核查。
江奔雷说了,他是无辜的,若不信,可以验尸。
若在验尸中查出任何与他有关的证据,他无条件认罪伏诛。”张、于两人正要说话,一道响亮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随着这道声音,县衙的总捕头吴兴带着八门衙役走了过来。
孙家的两位老爷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
阮卿等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差役,他们想知道那位奇葩的县太爷到底想干什么。
吴兴却没管不相干的人,他走进来之后,先看了横在门前的棺木和马车一眼,随后将视线投到张、于两人身上:“两位是?”
“我们是刑部捕头,奉命下来办差,没想到无意中碰到了这个案子,觉得蹊跷,所以……”于、张将手中的令牌一亮。
“原来是上官,吴兴见过两位大捕头。”吴兴见状,立即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既然你们来了,孙三老爷的尸体就交给你们处理,不过我等想到衙门旁观听审,你家县令大人不会有意见吧?”张、于两人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