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峤抿抿唇,侧身,一寸一寸地把自己撑起来,他咬着牙把低低的呻吟声尽数吞入腹中。
一只手突然抱住他的胳膊。
闻璟小声嘟囔:“我四万块钱一个月买的保镖,别还没干活就挂了!”
他让贺峤靠在他怀里,端着杯子喂他喝了几口水。
比起杯中的温水,闻璟的怀抱更温暖。
贺峤小口小口喝,喝水的速度尽量慢,就可以无限度地拉长拥抱的时间。
闻璟看见他低头时露出的后颈,惨不忍睹,血从后颈处渗出来,这还是他包扎之后的情况。
当然,小少爷不服输地在贺峤脖子上扎了个蝴蝶结。
“你的腺体怎么了?”
“没事。”
“真的假的?不会是刘斯把你绑到医院挖腺体了吧?”
贺峤苦笑,虚弱道:“你要是…我的omega,我就可以……释放信息素……向你证明没事了。”
“我不是omega。”闻璟陈述一个事实,“我是beta。”
“嗯,你是beta……我的beta。”
“滚你的,谁是你的了!你是我的还差不多!”
闻璟就怕碰上贺峤。
白兰地信息素是他这辈子解不开的枷锁。
贺峤低声附和。
“嗯,我是你的alpha,我是你的保镖,你是我的老板。”
“这还差不多!”闻璟满意地哼哼,把杯子放到一边,松开贺峤。
却被他猛地握紧了手。
力度大到几乎要将其手骨捏碎。
“别、别松开……可不可以再抱我一会会儿,就一小会儿。”
贺峤祈求,话语里带着哭腔。
“我好痛,哪里都好痛。腺体疼、头疼、背疼、眼睛也疼,我不知道到底哪里疼,可是哪里都疼,好疼好疼啊,真的、我好疼。”
闻璟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个烈酒alpha在向他撒娇?
闻璟伸手擦去贺峤眼角的泪,调整到不会压到他伤口的姿势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