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璟慌张地说:“另一只手,他的左手!从左手注射……”
目光落到贺峤的手上时,闻璟嗓子里再也发不出声音,那只手血肉模糊,手臂上的伤势在它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
“alpha易感期难道没有自己的伴侣吗?怎么会有人让自己的alpha熬成这个样子!”小护士不停地处理贺峤的皮外伤。
闻璟抿了抿唇,哑声道:“我、我是他的伴侣……”
声音太低,在忙碌的救护车内没有人听见。
他吸了吸鼻子,凑到贺峤耳边,离他尽可能地近,但怕耽误医生工作,又不敢靠得太近。
他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在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贺峤的名字。
“贺峤、贺峤、贺峤、贺峤……”
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没用的beta才敢偷偷靠近他的alpha。
“患者有反应了!”
“家属呢!家属再喊喊他。他还能听到声音!让他把手里的衣服放下!”
一个医生喊道,“其他人准备注射稳定剂,他的信息素水平很不稳定,再不注射腺体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闻璟宛如被激活的机器,听到贺峤的情况有所好转,眼里怯怯地升起一点点希望……
贺峤他能听见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