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后颈又开始疼了,易感期越来越不规律了,贺峤咬住拳头,生怕痛苦的闷哼声从口中溢出,会吵醒闻璟。
贺峤赶紧在血管里推了一针抑制剂,手臂上全是青紫的针眼。
很快,贺峤的额头冒了一层冷汗,他侧躺在闻璟的身边,尽可能的挨着他又不触碰他。
如果目光可以具象化,此时贺峤的目光是网、是牢笼,想无限期地囚禁住这个只属于他的人;是堙灭的炭,外壳的光芒熄灭,内里却滚烫至极。
甜丝丝的巧克力味绕在鼻尖,贺峤的意识混乱张惶,朦胧迷糊地喃喃:“璟哥……给我一点、给我……给我一点。”
闻璟听得见。
听得到贺峤的祈求。
他不知道贺峤到底在要什么?
信息素吗?他没有。
味道吗?他好像有。
爱吗?他有,但是贺峤会要吗?
闻璟闭着眼,装作无意识的动作,伸手抱住了贺峤。
贺峤就像是一个开关,轻轻一拨,整个人都活了,贺峤身体微颤,回抱住闻璟。
虚虚地搂着。
鼻子埋在他的头顶,痴迷地吸嗅着闻璟身上仅他可闻的巧克力味。
许久许久,贺峤身体的颤抖止息,他吻了吻闻璟的发心,替他掖好被角,然后回到钢架床上,枕着胳膊,盖着羽绒服浅眠。
*
闻璟醒的时候,贺峤已离开,直到中午,贺峤才回家。
目光划过灶台时,贺峤的瞳孔明显地收缩。
某人又在炼丹了。
“回来了?尝尝我给你煎的蛋好不好吃?你别看这煎蛋这一面长得丑,其实另一面挺好看的!肯定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