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到督查办那天,你老子给我的,上面土了吧唧地刻了四个大字!以前我以为明毅是被罪犯报复的,你说了我才知道真相。放心,既然我知道了,就一定不会愧对这几个字!不会愧对我们的同窗情谊!”
“叔走了!孩子,找机会跑吧!”
“事情结束了再回来。”
审判长走到门边,即将踏出病房的时候,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白兰地味。
贺明毅的味道。
贺峤的味道。
跨越时空交织在一起。
审判长驻足,朝他端端正正地敬了个军礼,回应白兰地的。
是马鞭草。
浓烈的马鞭草味道,第一次压过白兰地味道,遮掩住了白兰地的味道,审判长再一次比了“嘘”的手势,贺峤停止释放信息素。
审判长的话,他没有全信。
白兰地信息素,是致敬那支钢笔,致敬他父亲的初心。
*
病房外站了两个守卫,无人进来,贺峤在病房里发了很久的呆,到了半夜,有人进来换吊瓶。
从脚步声判断。
那人是陈潜。
陈潜快步走到床前:“准备好了吗?能不能跑?”
“嗯。”
“1点钟,会有人误触消防警报。你踩着点,穿白大褂跑!”
“好。”
贺峤始终很平淡,比月华寒凉,比海水清冷。
“潜哥,谢谢你。”
贺峤突然开口。
“别谢我,你躲好了就算对我好了,不听话的逆子!”
陈潜伤感说笑。
一个被药放倒半梦半醒,都要捡刀子把自己划清醒的人,怎么指望他乖乖听话?
昨晚,陈潜结束订婚活动,进房间时,贺峤迷迷糊糊,温度烫的吓人,白兰地信息素满屋子乱跑。
他把贺峤叫醒。
贺峤知道被闻璟下药后,大惊失色,撑着软趴趴的身体,捡起那把刺伤掌心的刀,毫不犹豫地在胳膊上乱划,划的冷汗直冒,彻底清醒了才停手。
陈潜见识过他的疯劲。
没劝阻,他劝不住,给他裹了几道,紧跟着贺峤身后搬救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