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到了绝路,张振彻底发狂,不顾一切地缠到贺峤身上,枪托重击贺峤的头部。
“砰砰砰”
贺峤口中鲜血喷涌,喊不出疼。
二人距离过近,枪弹不敢对准二人打,擦着二人身边狂扫。
张振疯狂扣着贺峤的腺体,鲜血糊了满手:“不给我是吗?分化不了是吗?你父亲的基因不是很强大吗!!当初为什么鉴定你是enigma!为什么!!骗我!骗我!!”
贺峤最后扭头看了一眼舱外。
视线模糊不清,什么都看不见。
但风里有巧克力的味道。
他为之着迷的味道。
“我们……早该死了!”
他奋力收回那条腿,抱紧张振,同他一起从舱门边滚落。
手无寸铁。
最后的武器
最后属于他的——是他的身体。
“贺峤!!!!贺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峤———”
风声贯耳,带来了巧克力的味道,带来了爱人的呼唤。
贺峤脏污的面容上露出恬然的笑意——好在,父亲的腺体被推回舱内了。
没有掉下来。
【父亲,我来了。】
【我来认罪了。】
呼啸的狂风,极速下降。
听不清人声。
但贺峤清楚张振恨他。
否则为什么临死了,还用枪口顶着他的身体,胡乱地射子弹。
很巧,他也对自己、对腺体恨之入骨。
坠海的最后一刻。
贺峤用力拉过张振的手,抵到他的太阳穴处,张振报复的动作未停,子弹穿过自己的太阳穴,发黑的血液混着花白的脑浆。
最后,贺峤将枪口对准后颈,亲自叩响扳机,灼人的子弹带着各色酒系信息素穿过。
白兰地腺体四碎。
砸进蓝到发黑的海面,强大的冲击力将黑色的灵魂震荡,浓烈的白兰地味道在纯净的海水中被洗刷的一干二净。
白色的海浪吞噬红色的鲜血。
血色弥漫,荡涤罪恶。
一切,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