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末把邓一琳送到医院后,两人直奔妇科。

来的路上已经预约了号。不是周末,虽然晚了些,但也还能预约得上。

做完超声检查出来,医生还在看其他病人,邹末和邓一琳就在科室门外等着。

两人选择在了一个角落里安静地坐着,免得引人注意。

从听到消息开始到现在,邹末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如今的心情复杂。

她也才20岁,心智虽然比同龄人来得成熟些,但不代表她就能应付得来像怀孕这种,涉及到需要长时间做准备和心理建设的人生另外一个阶段。

眼下,坦白来说,邹末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她能想到的便是帮助邓一琳先把是否怀孕了这事给确认下来,然后再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假如真的怀上了,去还是留,是邓一琳需要思考的事情。

这是关于邓一琳本人的人生抉择,只有由她自己做决定,将来才不会去埋怨别人,所有结果得由她自己来承担。

旁人能帮助的,只是在尊重她决定的基础上给予一定的精神或者物质支持。

物质支持,邓一琳不需要。

那邹末能做到的便是精神的鼓励。

但,不管哪个选择,都需要经过慎重的考虑。

这可能会关乎到邓一琳这一生的幸福。

忙活了这么久,邹末发现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个问题还没得到解决。

邹末便轻声问:“孩子的爸爸是谁?”

邓一琳缓缓地长舒了口气才压低声音说:“宋嘉树。”

邹末顿时呼吸一滞,惊得瞪大双眼,

“你们怎么会......”

等喘过那口气后,邹末追问道,

“你们怎么回事?不是从他生日之后一直都没联系吗?你们怎么搞到一起去了?现在还要闹出人命了。”

毕竟处于在公众场合,邹末刻意压低了音量。低低沉沉的嗓音听上去莫名像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