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瞳色非常漂亮,金灿灿的且富有光泽,被眼中的水汽染得亮晶晶,在头发之间藏着的眼睛,不时撇他一眼,但很快又似是害羞地转移了视线。
尾巴直挺挺耷拉在屁股后头,不时左右摆动,像是在颤抖。
翟元礼自言自语了半天,最后一手黏糊地嘀咕:“是语言不通吗?”
少年似乎用尽了一晚以来恢复的那一丁点可怜的体力,嘴巴微张,双目发直,竟是两眼一翻晕过去。
翟元礼有些惊讶,哑然失笑。
他打开笼门,把少年抱出笼子,放在诊疗床上再次检查。
之前在狼形态下的包扎需要拆掉,变成半人形态后的绷带不是保护,反而是束缚。
翟元礼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绷带,给他换药,缠上新纱布。
止咬器现在也不再需要,这少年能听懂他的话,再给人家戴着这种东西就不礼貌了。
而且通过刚才的片刻接触,翟元礼也大概能放下心来,对方并不是纯粹的野蛮的野兽,好歹能听懂他的话,不会随便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