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一只脚，用镶着熠熠生辉宝石的鞋子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崔赫熏眼中无神，脸被鞋尖上的宝石反光映着，仿佛被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打亮。

百里姝宁饶有兴趣地端详了他一番，然后轻轻地用鞋尖转了转他的脸，就像在审视一个精致的工艺品一般。

她收回了玉足，拉起了那截快要拖地的长裙，勉强调整了一下裙摆，才能蹲下。

百里姝宁端详着这俊俏的面容，不想放过任何一丁点儿的情绪变化。

她轻启朱唇，叹道：“天地间的世道人心，总是如此艰险，人性总是靠不住。只有权力和财富才是永恒的存在。为了金银财宝和城池土地，就算是亲兄弟也会反目成仇，更不用提你这条卑微的走狗了。只要金银足够，价码合适，总会有被抛弃的那一天。你说呢？”

崔赫熏只觉得她的声音仿佛闷在水中，明明听得见，却带着一股浑浊和迷蒙，让他有些晕晕乎乎。

他张了张口，想要还嘴反驳，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蹦跶出了几个“呵哦呃”声。

百里姝宁看着他的反应，先是一愣，随后猛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张嘴！”

被迫张开了嘴，崔赫熏想要说话进行反驳，却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