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晚纵偶有改不过口的时刻,仍是同往昔般唤他。
但已然是受着些变化,会不自觉在称呼上,刻意拉近一点和翟元礼的关系。
从前讲差劲些,他们是狐朋狗友,张口闭嘴,无非吃喝玩乐云云。
今时不同往日,受了翟元礼点拨、助力或者算做推手也可,他才活出来些不同过往人生的感觉。
翟元礼随意仰倒在沙发靠背,跟软绵绵沙发一般没骨头似的软。
他现下已然更不怎么在意形象了。
他微侧脸,对钱晚纵道:“懒得动,去楼上睡。”
翟元礼浑然不觉自己情态。
并非刻意为之时,掺杂在笑意中的故作媚眼如丝。
而是跟沾了甜腻腻糖胶似的清澄迷惘。
随性一眼,能拉扯出千万条欲说还休的小勾子。
音响中或嘈杂,或舒缓的乐声皆随开关关闭偃旗息鼓。
一时间,偌大的包房,仿静可闻呼吸起伏组成的深浅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