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是想跟商危成说些什么。结果男人一把将安隐搂在自己怀里。
“赶紧回去复命吧您。”吊儿郎当的京腔。
逐客令已下。
管家最后只能黑着脸回了温家。
客厅里,只剩下安隐和身侧的男人。
沙发上男人长腿大马金刀地跨着。收回刚才揽她的手,而是轻佻拿着她下巴摇了两下。
“谁给你的胆儿?见我就亲?”
一次,两次。
这都几回了?
“我不要男德,嗯?”他眯眼看她。
安隐:“温和礼那样的人我都嫁了,舅舅您艳名远扬,应该不介意我偶尔亲一下。”
“跟温和礼装乖,跟我装-骚?”
他把她看得太透。安隐回敬:“遇强则强,遇骚就骚。”
按照他的作风,应该是开心了生气了一言不合就拉着她亲一遍就算发泄。
但是这一次他居然没碰她,深,还带点嫌弃地就把她脸甩开了:“收拾一下准备下去去一趟精神病院。”
安隐大概能猜得到他要干什么,依然问了句:“去干什么?”
“去跟你的小哥哥分手。”
-
医院。
铁质的病床静静地摆放在病房中央,床头柜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些药品和杂物,无声地诉说着病患的日常生活。
病房的一角,有一扇小小的窗户。
铁质的窗栏交织在一起,将外界的风景割裂成一个个小格子。阳光透过窗栏的缝隙洒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墙上挂着温馨的画,却无端让人感受到压抑。
整个病房气氛都很怪。
安隐等温和礼被领回来。
坐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种怪异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是一种被世界遗忘的孤独感。
终于,温和礼来了。
他看起来没有太奇怪,身体很干净,衣服也很整洁,除了有些还没痊愈的伤口,对安隐的微笑甚至阳光的。
“隐宝。”
“你是偷偷从舅舅那里逃出来看我的吗?”
安隐坐着不说话。
她不敢轻易说什么。
因为她只知道,也许,就是在某一个角落,商危成正在摄像头里观察着她跟温和礼的一举一动。
于是她坐在那有点为难:“哥哥,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温和礼仿佛已经有预料。
面不改色。
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