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属于一个女孩的重量撞进他怀里。
女孩背后的长发扫过他的指尖,耳边的短发也撩着他的耳畔,她差不多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小腿却很斯文地并拢在一起,在他身侧离地悬空。
做了一个很嗲的抱抱扑……
温和礼很轻松一只手就把她整个人提起来抱在了空中。
甚至还转了一圈。
幸福得闭上了眼睛。
“哥哥就知道你会来。”他说。
安隐也伏在他肩膀。
笑,露出一颗小虎牙。贴得好近,声音好轻:“昨天来过,今天就知道怎么走了。”
温和礼闭了闭眼,抱着她,听她这样说,笑容更加满足喟叹。
“宝宝用了什么办法让舅舅放你出来?”
安隐:“我对他说了晚安。”
“真巧,我也对那护士说晚安。”
两个人为了防止扰民,在胡同里小声私聊着,暧昧和隐私的氛围全都拉满。
而安隐这一次抱他时间尤其长。比过往任何一次都要长,挂件一样伏在他肩膀:“哥哥,从今天开始,今晚我不会回舅舅那里去了。”
“我跟他闹掰了。”
“真巧,我也不打算回医院了。”
他声音又静又慢。
缓缓稳稳地将她放回原地。
两个人在午夜漆黑的胡同里小声对话。
像一对亡命私奔的蝴蝶。
也像一对苦命的鸳鸯。
可是,安隐知道,用鸳鸯比喻爱情,本来就是很可笑的一件事。
鸳鸯,其实并不专一。
作为雄鸟的鸳,只有在交配的“蜜月”才会表现出专一的特点。
在交配之前,雄鸟会同时追求好几只伴侣,甚至,还会互相交换求爱的对象……
多恶心。
而且交配结束之后,雄鸟也会离开雌鸟和孩子,再等到下一个交配季寻找新的伴侣。
至于雌鸟……
安隐和温和礼手牵着手,两个人在夜色里,十指相牵地走在胡同里,朝着去酒店的方向。
看似是要完成那个关于跨年夜他生日的约定。
要去欢爱。
可是事实上,安隐现在挂在身侧软萌的皮卡丘小包里,装的可不仅仅是她哥哥了解熟悉的变色唇膏和小雏菊护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