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江绍礼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话至此,他干脆挑的再明些,“可能你也知道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江慕望想要搭上你来围攻慕笙,关于你的身份,他或许不清楚,但姚维静当初可是了解过一二的,我就一个态度,你要是敢因为慕笙不认你生出怨恨,转头跟江慕望狼狈为奸,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拉着你一起,高稷年,事儿不是你这么做的,人也不是你这么当的,你当初把慕笙他们母子逼上绝路,现在回来一句轻飘飘的知道错了,就要慕笙接受你,你自己想想觉得可能吗?”
“还是那句话,他要想认你,我不会拦着,他要打死不认,你也别太难过,你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是再让你儿孙绕膝,那好事还能让你一人全占了?不过看在舒苒的面子上,以后等慕笙跟小屿有了孩子,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给你看看照片,也算全了你当初重在参与的情分了。”
杀人又诛心,江绍礼往高稷年胸口上捅刀子还不算,握住刀柄还使劲转了两圈,生怕给高稷年疼不死。
心里畅快极了的江绍礼,哪怕江慕笙对他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就是觉得舒坦,舒坦到鱼竿都没要,提起旁边的水桶往回走。
留下胸口起伏不断的高稷年坐在原地,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里。
有时候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不无道理。
高稷年当初意气用事犯下的错,哪怕过了二十多年也等到了报应。
江绍礼说的没错,他就是在完全的财富自由后,想要重拾亲情的温暖,这辈子他就江慕笙这一个儿子,如果得不到原谅,内心的孤独悲凉,哪怕到了下面都会死死困住他。
江绍礼提着可能是孙子辈的几条小鱼往厨房的方向走,半路上远远就看见十指紧扣的江慕笙跟汪屿禾。
登对的画面落在眼里,江绍礼难得的没控制住发自内心的喜悦,在江慕笙面前一改往日的严肃,慈爱的扬起唇角:“你们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做。”
汪屿禾目瞪口呆。
江慕笙拧紧眉头,“你被湖妖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