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斯羽早早地醒来,由于昨晚没睡好,她的眼下泛起了一块淡淡乌青。
昨天晚上在廊下用饭时,侍者说今日辰时可前往荷心堂问诊。
眼下离辰时还早得很,但是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沧霖退婚受伤的事情,斯羽怀疑自己得了魔怔。
她重新梳理了下散乱的头发,洗漱、穿戴完毕后,便出了门。
厢房离荷心堂不远,斯羽迎着清晨的阳光,顺着小径,走到了荷心湖边。此时未入盛夏,湖中既没有荷叶也无荷花,只有零星几只野鸭子浮在水面上,一会儿把头扎入水中,一会儿又把头探出水面。
从湖周向湖中心望去,竹屋林立湖面之上,显得悠然又沉静。斯羽绕湖走了两圈,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疲惫困意也跟着全然消散。
斯羽闲来无事,思绪纷飞,又沿着小径返回厢房,又从厢房走到荷心湖,来来回回走了几个圈,待到浑身微微发汗,才真正回了厢房。
待到离辰时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斯羽从房内出来,青临正好在廊下等候。
青临问:“昨晚睡得好吗?”
斯羽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反问:“你看我像睡得好的样子吗?”
“是昨晚跟苏琦聊得太尽兴以至于忘了时辰,然后没有睡够?要不要先去吃早饭,醒醒瞌睡?”
“大概是有点认床。”斯羽随口编了个理由,“我不困,这会也不是很饿,要不先去荷心堂吧。”
“需要叫苏琦一起吗?”
斯羽问:“你想与她一起吗?”
“随便。”
“昨晚苏琦还夸你一表人才。”
“这是事实,不需要别人夸。”
斯羽笑眯眯打量青临,神色仿佛在看山林间的猴子,“都说做人要谦虚,在你身上我从来未见过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有没有,都对我的人生产生不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