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羽顿悟,原来他真的是怕苦啊!怪不得刚才端着药拖拖拉拉不喝。
沧霖,冷若冰山、高高在上、骄傲俊逸的沧霖,喝药居然如小儿般怕苦,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但是,是人都有缺点,这点斯羽还是能理解,所以并没有歧视他的斯羽。她强忍着笑了半晌后,对着沧霖的背说:“我也挺喜欢吃梅干的,待会便去问问。”
斯羽出了门,去小厨房问了些梅干,又去找张伯问母鸡的事情。张伯性子也比较高冷,坐在小杌子上,翻着一本小册子并不看她,只问:“要多少斤的?”
“肥的就行。”
张伯让斯羽等一会,自己往后院去了,不一会后拎出来一个鸡笼子,交给斯羽。
斯羽笑眯眯地请求:“我不会杀鸡,劳烦张伯找人帮忙处理一下。”
张伯冷言冷语:“到那里付钱,忙得很,你自己处理。”说完又去看他的小册子。
斯羽交了钱,又在小厨房转悠一圈,想找个厨子帮忙杀鸡,但是厨房里的人似乎都很高冷,没有人搭理她,她只能悻悻地提着鸡笼离开了。
斯羽走到厢房门口,将鸡笼放在门外,轻敲两声门,房内无人应声。她估摸着沧霖睡着了,轻轻推开门,踮起脚尖做贼般进了沧霖的房间,将梅干放在桌上后,又进入屋后的廊道,翻出一把菜刀,拎着菜刀悄悄出了屋子。
将鸡笼和菜刀全部放到提到自己的房间里,斯羽蹲在地上,双手撑起下颌,一动不动盯着鸡笼里的鸡,鸡突然“咯咯咯”地叫起,她似乎从鸡的眼神中看到了丝丝缕缕的怨恨。
杀鸡这种事,她做起来得心应手,不枉从前跟在青临身后打猎,帮他打了无数下手,积攒了丰富的经验。
刀很锋利不用磨,只需烧水,待会鸡杀完后烫鸡毛、拔鸡毛便成。
这鸡因为肥大,力气十足,在被抹脖子的时候极不老实,甩斯羽一身的血迹,但是斯羽手法利落,不到半个时辰,一只鲜活的鸡便从满身鸡毛、光鲜靓丽变成光秃秃、便倒地不起的鸡。
斯羽扫了眼案台,除了煎药的炉子和碗,并没有其他厨具,锅碗瓢盆搬过来搬过去又费劲,她便将带着血渍的衣服换下,将鸡端到了隔壁沧霖屋中。
沧霖见她手里拎只鸡,蹑手蹑脚地进了门,脸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问:“你杀鸡了?”
斯羽见他不仅未睡,还拿着书在翻看,便立马直起身子,神采飞扬地说:“今天中午喝鸡汤。”
沧霖放下书,欲起身,斯羽以为他要来帮忙,忙制止:“你别动,一切交给我,等着吃便是。”
沧霖欲言又止,笑了笑,拿起书册继续翻看。
斯羽一手拎鸡,一手提刀,昂首挺胸朝后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