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看二人错愕的表情，怕他们走上歧途，说道：“有得必有失，我不能轻易下山。”

其实云溪完全多虑，萧瑞白对长生没什么兴趣，与其说是对长生没兴趣，不如说他本身就是无欲无求之人，也是因为这样，云溪才会选他当影的主子。

苏冉想了想，若是长生了，怕是会被人当做怪物，还会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都离开人世，最终留下自己孑然一身，那可真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云溪也不多说，由着他们自己思考，看二人都思考完了，笑着说：“我也不是没有长生的法子，若是想的话可以助你们，只是……在所有记得你的容貌的人都离世之后，你们才能离开云山。”

萧瑞白奇怪地问道：“既然可以下山，为什么师祖还说不能轻易下山？”

云溪说道：“我曾经做了错事，这是对自己的约束，况且我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也是不想让自己打乱时间的平衡之法。”

说到这也就差不多了，云溪没有打算继续说更多，其实若是沈洛在这，他连这些话都不必说。可能是由于沈洛是未来的人，又觉得这里本来就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因此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吧。

苏冉遗憾地说道：“若是有机会倒是想同师祖聊一聊，师祖在世间这么久，定然知道许多事情。可惜……我马上要随军驻防，怕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了。”

云溪笑着说：“我知道的事情确实不少，若是有机会可以给你们讲讲故事。”

萧瑞白连忙说道：“那可得等洛洛一块，她可爱听了。”

云溪笑着点了点头，对苏冉说道：“不必担心，相信自己的能力，况且有灵泉在，总能护住你。”

苏冉这才想起来，这灵泉还是云溪给的，又想起云溪方才说他‘能做到的事情太多，怕自己插手才不下山’，忙问道：“这灵泉若是给将士用了，会不会打乱师祖所说的平衡之法。”

云溪喝了口茶，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我能拿出这灵泉给你用，自然是有把握不会破坏这平衡。况且……以你的心性，也不会随意拿出来救人。”

苏冉点点头，她原本也是这样考量的。

云溪原本是要嘱咐萧瑞白做事，见两人待在一块，才顺便把苏冉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