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低声喝道,“放肆,皇后娘娘可是你能议论的,在这宫墙之内小心着些自己的脑袋,不能说的话就是烂到肚子里也不能脱口而出半个字。”
“是,奴婢知错。”
皇上回到养心殿,在李玉的服侍下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他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海兰在阿哥所时说的那些话“ 皇上不准任何人探视皇后娘娘,就是变相软禁了皇后娘娘,若是被宫外在的富察氏一族知晓了,恐怕会心生芥蒂,富察氏一族官员遍布各处,皇上您可不能不顾念着皇后娘娘的母家,还有朝中诸位大臣啊,特别是张大人他们,是三朝元老,若是知晓此事,必定会为娘娘求情……”
他如何能不知晓,张廷玉一党本来就是支持皇后的人,更是仗着是三朝元老,先皇又许了他配享太庙,因此更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被富察氏一族死死攥在手中成了。他冷冷的笑了声,富察氏一族的荣宠已经很久了,是久到他们以为可以仗着权势掣肘他这个皇帝了。
他冷哼一声,一切荣华都是他给的,能为他所用,那自然是这滔天的荣华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若是外戚做大……
翌日。
众人早起要去长春宫请安,便得到长春宫的人来报说皇后身子抱恙,众人这些日子都无需前往长春宫请安了。
后来又听小宫女说起昨晚二阿哥生病,连夜请太医,心里皆是一惊,为何皇后和二阿哥都生病了,想要打听些身,却是无从下手,什么也问不出来。
在慈宁宫的皇太后也亲自往阿哥所去看望了永琏,见到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吩咐了齐太医好好照料他,便回了慈宁宫。
“福珈,你可打听到了什么?”
“奴婢什么也没有打听到,只是听闻昨夜皇后娘娘也去了阿哥所看二阿哥,后来是李玉送回长春宫的,具体发生了什么,奴婢问了一个也没有问出来。”
皇太后皱眉拨弄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昨夜皇上是歇在何处?”
“皇上昨夜是翻了海贵人的牌子,海贵人昨夜也随着皇上一同往阿哥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