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月悠悠转身,挨个看了一圈刚才嘴臭犯贱的那些人,眸子里满是深意。

她面上还挂着甜蜜笑容,容颜又艳丽精致,给人的感觉怎么着也不该让人跟恐惧挂钩。

可是她刚才干的事情一般人哪能做的出来,受害者还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被她盯着看的几人有男有女,浑身发冷,生怕她突然发疯。

俗话说,欺软怕硬,柿子专挑软的捏,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污蔑宋小芬,但面对明显不好惹的江之月时,却不可避免的犯怂。

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的,这女人就是疯的嘞。

“那个,江、江同志是吧,刚才确实是冯大年的错,冒犯了女同志,我们知青点在这给你道歉,不过他也挨了教训了,这事是不是算了。”

被江之月这么笑里藏刀的盯着看,最后终于有个知青点的老大哥顶不住视线,先出来道歉。

刚才确实是那冯大年嘴臭,挨打也是他活该,不过好歹都是知青,他是知青点年龄最大的,平时大家也算尊敬。

这个话必须得他来说,怎么着这女同志都得给点面子吧。

“同志客气了,我也没说要怎么呀,刚才可能就是不小心轻轻碰到那位同志了。”

江之月掩唇笑,明晃晃的睁眼说瞎话,谁家“轻轻碰到”能刚好打到脆弱地带的。

不过其他人也只能笑着应和,这女同志是真不好惹。

江盈盈更是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江之月看,她这个从没放在心上的便宜继妹,今天算是让她见识到了。

这些日子里的她跟印象里没有一点相似,江盈盈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

明明过去对方那么畏畏缩缩,又俗又土,见到亲爹都不敢多说话的。

现在这个开口就是茶言茶语,装模作样时能气死人,气质出挑动人的真是江之月吗?

江盈盈不敢置信,她今天居然还敢就那么当着谢大哥的面打人。

如果说之前这死丫头天天去医院缠着谢大哥,是因为她开窍了,癞蛤蟆也想尝尝天鹅肉的滋味。

那今天她这么一副彪悍样,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