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萍凝视片刻,出了房间,走了几步,来到了另外一间房,她的脚步沉重了几分,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犹豫只从脑海一闪而过,她的眼神坚定了几分,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回音。
然后她又推开了门,见到了坐在床角,背靠着墙,披头散发的沈日月。
沈日月微微抬头,她的眼角布满了血丝,环抱着双手,如丧考妣。
不是如丧考妣,就是丧了考妣。
她的脸上噙着一抹凄凉,她怎么能接受,接受一夜之间,原本幸福的家庭,父亲,兄长,全都殒命。
对于秦萍的到来她只是微微抬头,秦萍来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把古朴的刻刀,递给了沈日月。
沈日月的眸子闪动了片刻,随即又如流星划过夜空一般,绚烂一瞬,然后陷入了黯淡之中。
她的亲人都已经死了,她再修文道,踏足长生桥,行走不凡路,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伸手接过了这柄刀,泪水在干涩的眼眶中滚动。
“林劫当时就是用这把刀刺伤周温的。”
秦萍又开口。
这句话令沈日月没有忍住,泪水从脸颊两边滑落。
右手死死的握着刀柄,左手紧紧捏住床单,抿着嘴巴,然后呜咽了起来。
秦萍取出一块手帕准备随时递给她,但见这姑娘左手快速松开床单,擦了擦眼泪。
然后哽咽的开口,
“他怎么样了?”
“你说林劫?还没醒呢,伤势很重,不过还活着。”
秦萍说完,理了理思绪,又安慰道。
“你放心吧,到了宗门,你就在山脚小镇住下,你爹还有你兄长之仇,宗门会替你报的。”
沈日月嗯了一声,看了眼手中紧握的刻刀,想到上面沾染了敌人了血,她无声的露出一丝笑容。
如春风吹散凛冬,春意阑珊,少女的面容坚强了几分。
秦萍颇感欣慰的走了出去,心中感慨着自己真不容易,忙上忙下的,事事亲力亲为。
……
血红的世界之中,林劫手持着一柄黑金色长刀,刀身微微弯曲,修长达四尺,亮丽炫酷,
他奋力的挥刀砍杀着对面的男子,而那个男子长相与他一模一样,只不过瞳孔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