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子的眼神中露出光芒，“你？你以前总是背着个书筐，在家也总是读书，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可以挣开绳子出来，你今天不太像你。”

周天宸看着白娘子，“我爱你。”

他心里敬佩白娘子的勇气，爱上一个书生，妖的寿命是人类的千百倍。他从涂山梓钰的口中听过，在古代的妖修炼成人后，虽然开启了灵智，但是需要和人类接触才能习性上不断地接近人类，也就是社会化，沾染凡尘习性。

但是妖一般是不会和人类结婚的，悠久的寿命让他们无法接受爱人的离世，每当有妖与人相爱时，总会有无数的妖会去暗中规劝。大部分的妖想到结局后也是作罢，少部分的妖如果真的要和人类相爱，那就会去见当地的妖王，接受考验。成功通过考验的妖，便会被驱逐出去，失去庇护。

“啊？”白娘子的脸就像喝醉了酒一样，低着头没有说话，船夫唱着古老的情歌，摇摇晃晃的前行着。

前方，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有人相伴，注定是归途。周天宸拉住白娘子的手腕，一路上微微牵着，找了一间花灯店，买了一对并蒂莲的花灯。

“许仙亏欠你的，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他心里默念着，她能够感受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蜃境了。白娘子嘴上不说，但是对于吓死许仙这件事还是有抵触的，她紧张的小动作与在自己触碰一瞬间的躲避，都证明了她根本没有放下。

“花灯，相公你要干嘛？”

周天宸轻笑了下，“许个愿啊，虽然不过节，但是我想许个愿。”

“好，我帮相公点火。”

周天宸将并蒂莲的花灯拆开，分给白娘子一半，“给你，心里默念着自己的愿望，然后放到河里。”

白娘子一袭流仙裙本就极美，清秀的面容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迷人。她一手捧着花灯，闭着眼睛认真的许愿。她慢慢蹲下，将花灯放进水里，“到你了，相公。”

周天宸蹲下，将花灯放在水里握着，“愿我们二人早日团聚，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若有违背，永坠阎罗。”

白娘子的手捂住了周天宸的嘴，花灯顺着水流追上了之前那朵。“相公，你怎么说出来了，还和发誓一样，收回去。”

周天宸握住她的手，“我就是在发誓，如果不是我，就没有你与法海的交锋了。你还救了我的命，你背上的裙子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