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觉得自己的灵魂像一只在大火中挣扎的飞蛾,随时就要灰飞湮灭,时时刻备受煎熬,横冲直撞中始终找不到出路。
恍惚间一股清凉气息,从头到脚的滋润着他的灵魂,每个毛孔都说不出的舒服就像是在温泉里徜徉。这股凉意仿佛是溺水之人遇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让他忍不住抓住,浑身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
入目是一片雪白的房顶,挨挨挤挤的脑袋出现在他的头顶上。陆英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旁边聒噪的声音像极大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吵的他烦躁不已。
他想抬手扶着涨疼的脑袋,却被被人按住,“别动,还在施针。”沉稳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抚慰着他烦躁的情绪。
他转动着脑袋却看见不大的病房里站满了人,大伙都静悄悄的看着他。
不,确切的来说,是在看给他施针的人。对方触及到他疑惑的目光道:“总算醒了,先莫说话,一会就好。”
他转动着脑袋,看到离他他最近的小丫头霍然就是那天集市上碰到的小冤家,让忍不住心里一堵。那笑眯眯的模样,如出一辙的表情,好似下一刻嘴巴里就吐出:“陆哥哥,你有病!”
陆英霍得一下子转过头,然后痛的龇牙咧嘴起来,该死的,他扭住脖子了。
这副别别扭扭的模样,看的白英心里暗暗发笑。
“小哥,真是缘分呀,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白英毫无介意的打起招呼。
这缘分,他还真不想要,你那贴药膏的手,别拍的那么重,我就信你有诚意!
陆英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白英的声音,好像每一句话都是在嘲笑他是个把那脑袋埋进沙子里鸵鸟。
白英该捻针的捻针,该收针的收针,仿佛没看见陆英那恼羞成怒的模样,男人嘛都爱面子,做错了事被人发现了,感觉下不来台的别扭样,前世她见得多了,只要你不去故意拱火,一会就风平浪静了。
莫广白很快就写好了一日的药方,然后递给萧瑾行两口子道:“汤药还是得吃的,至少三日,一日一方,一副三剂,一日三次,饭后服用。不要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