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是了解自己母亲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听到这些抱怨的话她也不会往心里去。
她妈就是碎嘴子,儿女做的再好,他们嘴上也不会夸奖几句,总是能从完美的事情中跳出毛病来,美其名曰:怕你有点成绩就飘了,其实是潜意识的子孩子面前梳理家长的权威,要说坏心眼那是真的没有。
一家子人齐聚一堂,拉着家常,欢声笑语不断。就连快歇菜的白英,都挤在其中。白芨像个软糯糯的面团子,被大伙轮流抱着逗趣。
“我小姨呢?”白英坐下来半天没看见小姨,感到奇怪,开始说亲的人,一般都不会总是出门溜达的。
“这不是家里没有引火的松针了,你小姨去后山上扒松草了,都去了大半天了,估计一会儿都回来了。”
“昨儿你那大堂姑回来,在村里头到处说你们村的事呢,可没少显摆。没想到今儿就过来了。”一提起这事儿,大伙就来了兴趣。他大姑说话十句话有七句加水,是那种得个鸡毛当令箭的做派。更何况她说的是在农村也不常见,老百姓宁愿相信谁家有糟了灾,也不会相信他家一夜暴富。
“她那张嘴能有几句实话,死的都能成活的。没事,别听她瞎咧咧。开厂子那是多大的事儿,这十里八乡的都没有一家。村里人也就当个笑话听。”
,显然她姥姥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前几个月女儿一家还借钱过日子的。
“倒也不完全是假的,只不过是我们村要开一个厂子。这算是村集体的,只不过是借着妮儿的运气。”云杉并没有完全否认。
“妮儿的主意?她才多大,你这话说出去,人家更觉得没谱了。”
“话又说回来了,咋这么突然的就过来了,是遇到啥难事儿了?你妹子的亲事,还得两三个多月呢。”
两家离得远,路又不好走,来回一趟不容易,往往不是过年过节或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儿,就很少走动,毕竟谁家也不是一大堆的事儿要干。
姥爷也是有担心,自家闺女,这又是遇到了啥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