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赶紧过去,帮忙把孩子的袄子褪下,莫广白立即给孩子把脉,并让白英一起就诊。
也不管莫常青夫妇是什么神色,直接问道:“你们之前做了什么措施吗?”
孙静怡抿抿嘴:“在家已经打了屁股针,可没多大效果温度下去了些,再后来烧的更高了。我怕副作用大,没在再打第二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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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还有别的法子,白英先用针退烧,扎哪儿知道吧!”
“知道,商阳和少商放血。小爷,妹妹是不是急惊风!”
“不错,你看出来了,有进步。你那你可知急惊风的起因?”
“妹妹受惊猝然,心里恐惧。恐则伤肾,心藏神,肾藏志。神志不宁则肝风煽动,就出现了惊厥,这是属阳属热的实证!”
“好!果然是明白了,那你有没有法子? 想过怎么治了吗?”
白英沉思一下:“以开窍镇惊,清热熄风为主。”
“既然知道了,傻站着干什么,治吧!”
白英抬头看看莫常青夫妻,又看看小爷,犹豫了!
“怕了?治急病要有胆有识,我在这给你兜着,怕什么?你们两个不用担心。不是多大问题!”
“小爷,妹妹还小,又先天体弱,后天不足。能不用药还是不用药我想用推拿。”
“可以!你心中有了方案吗?”
白英点点头!
有师傅兜底,白英不再缩手缩脚,直接褪去白薇的袄子,;留单薄的内衣在身上,再用薄被盖在她的身上,挽起衣袖。露出大半截胳膊。
此时的白薇身子滚烫满脸通红,却无一滴汗出。人难受的哼哼,口干嘶哑,哭不出声来。
莫常青两口子看的揪心,想说些什么。却又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是公公是不是太儿戏了,这样的疑难杂症咱们可以交给一个孩子来处理?
要不是她确定老人家没有坏心,这会子早就冲出去阻拦下来了。
莫常青握着妻子的手,无声的安慰着。
他也紧张呀!他对白英的医术都是家里人口传的,可并没有亲眼见过。能忍着不阻止也是相信自己父亲的医德高尚。
可对白英,他没法不怀疑,太年轻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白英已经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她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盒滑石粉,涂抹在白薇的胳膊上和手上,这样便利于推拿滑动,以免伤了皮肤做好了准备工作。
白英快速的在白薇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末端0.5厘米的地方,各放几滴血。又在四指横纹处挤出了一些黄色的液体。
等这些工作做完,才开始正式进入推拿阶段。
先推六腑十五分钟补气血,再平肝清肺十分钟以熄肝风,再推天河水十五分钟来退热。接着揉小天心,
按揉奇效穴位列缺和阳池。一套动作做下来,一小时过去了,白英出了一身汗。
再看白薇,脸色明显不怎么红了,除了偶尔抽泣一下,整个人已经平稳入睡了。
莫常青用手试探一下女儿的额头,确实不烫了,还有些发凉,头发上居然有轻微的汗湿。孙静怡伸手在脖子处一探,果然都湿了!
发汗了就好, 夫妻俩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效果也太快了!夫妻俩一直从事的西医,就是莫常青也是弃中学西。他以前根本都是带着偏见去看待父亲的这份工作。再加上“神药”青霉素的大肆使用,让年少轻狂的他打心底认为他爸的坚持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固执和落后。
在她的印象中,中医无法做手术,要喝苦苦的草药,大病一调理就是几个月,哪有西医快捷。再加上他在卫校学习时那种一言堂的环境影响下。父子俩的从医理念分歧越来越大。以至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爆发激烈的冲突,他选择远走他乡来证明自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