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没找到,林噙霜的话已经到了:“纮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纮郎!”
“亲骨肉,我没这个儿子!你现在念着我是他的父亲了是吗,你知道官家为何把我扣在宫里吗? 你问问他,”指着盛长枫,“你自己知道吗?”
盛长枫也很懵,平白挨了一脚,如今还要面对父亲的滔天怒火,只能跪着拉住林噙霜的衣角,一脸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小娘,又看着自己生气的父亲。
“整天在外鬼混,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喝酒狎妓,大放厥词,竟然跟兖王那边的人在一起胡言立储之事。醉言醉语的让人听见了,都传到官家的耳朵里了!”越说越气,走过去又是一脚踹向盛长枫。
“纮郎!”林噙霜想阻拦,可她那点力气,怎么抵得上盛怒下的盛纮,盛长枫还是被踹了一脚。
踹了两脚,心中的怒气才稍微平复些,盛纮才回到主位坐好。
“那岂不是闯下了这塌天大祸!”王若拂也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惊愕不已。
“塌天大祸!”气急的盛纮又冲着盛长枫吼了一句。
“官家也知道,臣下多有参与立储结党之事,为了敲山震虎,杀鸡儆猴,把我这个五品官给扣下了。一整天冷着不见面,我在没人的偏殿里头,我待了一天一夜!那滋味,那滋味就像是头上悬了一把利剑,生死一线,时刻都是煎熬,”
想起那时的感觉,盛纮又起身,找了木棍就开始打。
边打还边骂道:“我让你多嘴多舌,我让你攀龙附凤,我让你多嘴多舌,我让你胡说八道!”
打的盛长枫连连求饶:“爹爹,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打到自己没什么力气了,盛纮才停手:“你那个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你。在座的那些,你知道哪些是跟邱家有嫌隙的,你又知道哪一个是官家的耳目,你知道吗?”
想了想,还是气不过,盛纮朝着东荣一招手:“给我拖出去,接着打!”
盛纮是个读书人,打人的力气比不上那些小厮,盛长枫知道这一点,又开始求饶:“爹爹,我再也不敢了!爹爹,我再也不敢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