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走后,天武帝的身体每况愈下,群臣日日提心吊胆。
本以为李政作为东宫太子,在皇帝驾崩后登位乃是板上钉钉,可在其弑兄的流言传出后,天武帝却对其愈发冷漠,朝堂之上甚至几近严厉苛责,却转而对当时的四皇子和七皇子青睐有加。
大臣们鼻观眼、眼观心,更加肯定了李政登基之路的不顺。
若再不能讨得陛下陛下欢心,恐怕这太子之位也难保。
当下众人心思活络起来,观望站队,本就不看好李政的人更是跃跃欲试,试图找出李政的错事让之下台。
李政心中冷笑,在天武帝明里暗里的怀疑和戒备下断了最后一点父子情。
同时他也知道,想要稳固太子之位,登上皇帝宝座,自己别无他法,他需要更多的拥护者。
他雷厉风行,一些人或逼或诱,早早归属于他门下,朝政局势尚且在他可控之下,于是他将注意力转到了后宅。
先太子走的过于突然,尚不曾有子嗣留存,因而天武帝和皇后对皇孙的执念又多了一层,大臣和百姓们也希望继任者能留存子嗣,以防万一。
当年最受宠的便要数长公主所生的世子景浔和李政七王叔所生的幺子李卫,也便是当今静王的幺弟。
只是眼下的皇子们大多年少,即便成了婚也尚未能诞下一子。
对于此等想法,李政只觉得荒唐可笑,偏着的确是民心所向。
而如此情势下,李政若能生得一儿子,那这孩子便是大朝的嫡皇长子,他的地位亦能更加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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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向来尊重容宜和乔鸢,他知道乔鸢心中仍是放不下先前那人,因而只问了容宜的意思。
当然,皇长子最好是从容宜这个正妃,未来的皇后肚子里出来。
容宜自然一脸羞涩地点头同意,而容宜的肚子也十分争气,几个月后果然有了身孕,二人喜不自胜。
意料之外的是,没过多久,身为侧妃的乔鸢也被查出了身孕。
李政初闻,又惊喜又愧疚。
惊喜的是,曾几何时他也对才貌双全、善解人意的乔鸢动过心,而此人正怀了他的孩子。
愧疚的是,二人唯一的一次床事是他夜间吃了酒,夜下见了人有些意动,这才冒犯了她。且他一直都知道乔鸢心中另有他人,因而那次之后他便一直觉得愧对于她。
第二日清醒后乔鸢虽说自己不介意,李政的心中却仍是介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乔鸢也早在与他朝夕相处间动摇了心。
当初决定嫁给李政,乔鸢便早已起了了断前尘旧事的心,只是意中人的离去和父母的紧紧相逼已然将她压的喘不气来,嫁给李政并非没有报复之心。
可渐渐的,兴许便是在李政那孤冷淡漠下的体贴,又或是一举一动间不经意展露的温柔,如此勾人,如此诱惑。
不可避免的,乔鸢沉沦了。
那次意外,不过是她内心左右拉扯之后的半推半就。
而正当她初察自己的情愫,心中甜蜜又纠结时,却传来了太子妃怀孕的消息。
东宫上下称喜道贺,李政和太子妃互相依靠对方,摸着腹部满眼笑意,她远远望着,却忽觉犹如一盆冷水顷瓢而下,冷得让人直打颤。
“没过多久,我发现我也有了几个月的怀孕。”
说到这里,淑妃浅浅地笑了笑:
“我当时高兴极了,像个不懂事的孩子那样兴冲冲地跑过去告诉陛下,我想陛下往日看我的眼神,心里应该也是有我的,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后肯定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