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淞阳县为顾骁均诊治后,又再次踏上回京的路。
因为此事,谢棠宁耳朵根没个清净,被顾骁均那家子追着责骂,而林柔儿则表现得各种殷勤,她的处境就更加艰难。
索性他们是不敢闹到萧宴深面前来,谢棠宁就整日赖在萧宴深身边躲着。
眼看马上就要进京都城了,谢棠宁心生好奇,迫不及待地撩开马车帘子,探头探脑往外看。
可既没有见到街道的繁华,也没有见到热闹的人群。
城门封锁,店铺闭门,禁军开道,全都是为着萧宴深这位太子殿下。
“我当这京都得繁华热闹成什么样呢!”
“原来也竟是这样。”
谢棠宁满脸失望放下帘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萧宴深不由皱眉,也掀开帘子一角瞧了一眼,果真大张旗鼓,是他那位好大哥做事的风格。
放下帘子,他继续闭目养神。
风无神情隐隐透出一股忌惮之意,有些担忧道,“殿下,你久不在京中,你说他们弄出这些阵势,无异于是烈火烹油,他们这是要致你于不义呀!”
“明日朝中各路大臣,指不定会在圣上面前怎么参您呢!”
萧宴深嘴角缓缓勾起,无声而轻蔑地笑了笑,“这才哪里到哪里,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依他对他大哥寿王的了解,搞出这些动作,他定然是有所目的,应该一会儿就会露面,至少他会派个人出场,将这场戏演下去。
谢棠宁见此情形瑟瑟发抖,这刚入京就这么水深火热,没个聪明的脑子指定是很难活下去。
车马刚进入城门,就听见追着马车跑的众多百姓欢呼,声势浩大,嘴里念念有词,其大概意思就是燕周没了萧宴深不行,萧宴深乃是什么天神下凡。
谢棠宁听了都觉得夸张,这无异于捧杀。
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纵然萧宴深是皇帝的儿子,但帝心如渊,这做皇帝的谁还不在乎个贤名,倘若儿子的功绩在百姓中盖过他老子,谁知道这亲生父子是不是会生嫌隙。
谢棠宁真为萧宴深捏把汗,自古比皇帝更难当的是太子,这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如今众多皇子都盯着太子之位,也就代表着萧宴深稍有不甚,就会被这些人所谓的亲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