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深一身黑甲站立在不远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双眼紧眯起来。
“你别高兴得太早,就算今日本王败了,也要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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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是疼爱你的父皇,现在我要你拿命来换,不然我就杀了他。”
寿王将利剑搁在了轩帝的脖颈上。
轩帝久卧病榻,又被用了药,早就没办法站起来,只能任由寿王的人摆布,双手被人扣着,半窝在地。
他心里是憎恶极了寿王,听到他这个说法,奋起反抗之下手臂被割伤了。
寿王居高临下瞪着他,“父皇,你若再不听话,儿臣可就对你不客气了,你平时不是什么都向着太子吗?何不看看他的对您是否真心?”
转脸他眼神更加凶狠阴沉,看向萧宴深道,“怎么?怕死?”
空气静默下来。
顾盏开口想说什么,萧宴深看了他一眼,顾盏便没再开口。
萧宴深卸下了手中的剑递给了顾盏,迈开步子朝寿王走去,虽然他什么话也没说,但从目光里可以看出,他非但没有贪生怕死,还很是坚定。
上到近前,他道,“可以放了父皇了吧?”
猝不及防之下,寿王将剑移到了萧宴深的脖子上,抬手一挥,砍伤了他的腿。
萧宴深痛得脸上的肉都在跳,跪在了地上。
寿王垂着眼睛看他,冷言嘲讽,“你也有今天…”
就在寿王提剑决心对萧宴深下杀手的时候,轩帝冲上前挡在了萧宴深面前,那剑刺进了轩帝的胸口,黄色的袍子很快浸成了红色。
寿王眼中一丝诧异。
轩帝红着眼看向寿王,一下子倒在了萧宴深的怀里。
突然一阵莫名的巨响传来,在所有人都还未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寿王以及他的人纷纷倒地。
寿王看着自己渗血的胸口,百思不得其解,双手颤颤巍巍抹了一把那血,跟着也倒在了地上,双眼死死瞪着萧宴深和轩帝,很快没了气息。
谢棠宁从墙拐角走了出来,她方才没有及时赶到,是因为有乱军趁着祸事在作乱,她听到宫女们的呼救不得不去救助,哪想到寿王会干出这个事。
瞧着轩帝血流不止,她与萧宴深对望一眼。
萧宴深双眸噙着泪,几乎是用求的语气对她道,“父皇快不行了,你救救他好吗?”
谢棠宁点头,试着喂了一颗止血的药丸给轩帝,她也想要救治他,可根据轩帝细微的脉象来看,就算有灵泉液,估计也是活不长了。
轩帝笑着看谢棠宁,有气无力以一种玩笑的口吻道,“也就你,在这么乱的情况下还敢闯进宫里来,真是什么热闹都敢凑。”
话是如此,可当他看到谢棠宁不顾安危闯入宫里来,他的心里是很安慰的。
谢棠宁跟着也勉强扯了一丝笑出来,可尽管如此,她神情里的悲悯还是被轩帝看了出来。
轩帝咳嗽了一声,“朕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你们将朕扶回殿中吧!剩下的事情,深儿,你来替父皇善后。”
轩帝握住了萧宴深的手,紧紧地,像是一种嘱托。
萧宴深眼中带泪,又紧了紧轩帝的手,他没有说太多别的话,只是点点头道,“父皇只管放心,深儿一定不辜负父皇期望。”
听他这么说,轩帝露出笑脸来,笑得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经此一事,萧宴深和顾盏还有很多事要善后,谢棠宁则在乾阳殿照顾着轩帝,以灵液续命,可终究是于事无补,于是在几日后,轩帝龙驭殡天了,举国哀伤。
萧宴深也在之后登基为帝,顾盏被委以重任,清剿乱党,查出宋芸秋的父亲和秦峥也牵涉其中,萧宴深撤了他们的职,查抄了宋家。
宋芸秋得知此事后,不吃不喝的闹。
这日谢棠宁得到消息,说是宋芸秋又在宫里闹起来,打伤了好些宫女,她不得不前往查问此事,因为她在老皇帝生前答应过,一定会好好协助萧宴深。
尽管现在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目前也都还未举行,她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后,可萧宴深现在忙得每日只睡三个时辰,一整日都宿在乾安殿,这些事她不去管,也没人能帮着萧宴深料理了。
刚到丽秋宫,就听到殿里传来打砸声,谢棠宁听人说宋芸秋情绪不定,殿里有什么砸什么,完全不听人劝,若有宫女多嘴说一句,她就要打骂人,吵嚷着要见萧宴深。
谢棠宁带着人走进殿里,眼见殿内碎瓷片摔了一地,宫女们还在挨宋芸秋的打。
她给旁边的人使了眼色,命人上去抢了宋芸秋手里打人的东西。
“为什么是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