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盛长柏推门进来了。他看到昭儿便笑了,一旁的流云一愣,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得感谢顾廷烨,盛长柏想抽身回去,顾廷烨在前面和别人拼酒。
他才能这样快回来,身上的酒味也并不是很浓。
长柏搂着自己的新娘走到了榻边,流云则是识时务地退了出去。
“二哥哥,昭儿好想你。”
因为婚礼事多,且定下婚事后短期内二人不宜相见,所以倒是有许久没见了。昭儿才如此埋怨道。
长柏听了这埋怨心中一软,他吻了吻怀中人的唇,手在她的背部腰侧轻抚着,说道,“今日之后,便可日日相见了。昭儿,莫烦了我。”
“才不会。”她说道,她头上的钗环许多,此时便显得累赘了,昭儿从长柏怀中挣扎着要起身,说道,“二哥哥帮我,重得很。”
她坐到了梳妆台边,铜镜里是她的模样,身后是长柏看着她,眼中似有万种柔情。他学着她的手法,轻轻地为她卸下钗环首饰,生怕扯断了她一根头发丝。昭儿看着铜镜里细心的男人,也忍不住露出了笑颜。
“好了。”长柏说道,他把卸下的首饰收拢好,看向铜镜中笑意盎然的美人,他看向她娇美的脸庞,松手她满头的青丝落下,他靠近感受她的呼吸加重,铜镜前二人的身影交叠,他好心情的看着铜镜里她失神的模样,在她的耳边说道,“昭儿,看镜子。”
昭儿忍着眼中又要升起的氤氲雾气,看向铜镜中的画面,她被长柏搂在怀中,衣裳半褪,露出莹润的肩膀,长柏的手覆在上面,但又不安分地时常摸索着其他地方。
在此之前,他从未这样来势汹汹过。
新房内的温度在升高,一件件喜袍落地,红纱被扯断又被蒙在了新娘的眼前,而后是温热的眼泪将它染湿。
能听到新郎官在新娘耳边的轻哄,他吻着她的耳廓,说道,“乖,放松些。”
新娘开口是不成语调的词句话语,但他总能从这细碎的不带逻辑的话里感受到她的情绪和要表达的内容,他身体力行地给她证明着,那些时日,他的克制隐忍,从来都不是因为他不懂他不明白还有,他不行。
视线被红纱覆住,其他的感官便更加清晰。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温度,还有他的轻笑声。
红纱帐里,鸳鸯交颈而卧。因为疲惫,她沉沉睡去,一旁的长柏勾起她脸颊边的青丝,看着她的面庞,心中是难言的满足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