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苍白的褚煜言,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因为微弱呼吸而不停上下浮动的胸膛,看上去就好像已经去世了。
吴兰痛心疾首,紧紧握着皇帝的胳膊的手止不住颤抖,满脸心疼。
褚连战也别无他法,只得稳住心神,宽慰着吴兰不会有事。
宋太医也没有搭腔,依旧在为褚煜言把脉,但眉头却从未舒展开。这让吴兰更加心急,恨不得是自己躺在上面才好。
没一会儿,宋太医把脉结束了,起身作揖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五皇子殿下受的伤还是有些麻烦的,一身的皮肉伤不说,右手手臂有轻微的骨折,内里因为受到冲撞伤及了肺腑,需要好好修养调理一段时间,避免剧烈的运动。”
“那宋太医,阿言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吴兰急急追问。
宋太医叹了口气,“这还有待观察,若是今晚没有发热的迹象,明日便能醒过来,可是倘若今晚发了热,那对于殿下来说便是难关了,这能不能渡过去,还是要看殿下自己。”
“我可怜的阿言,从小就受苦,如今还要遭这份罪,我宁愿躺在上面的是我。呜呜,阿言……”
吴兰彻底哭倒在了褚连战的怀里。
“不会的,阿言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挺过去。”褚连战不停劝说,待吴兰情绪好点了,叫来了言一,问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窝着一只赤狐。
流光赤狐懒懒的打着盹儿,对他们有什么状况毫不在意。
“皇上,可否要把那流光赤狐给小郡主送去?”
言一知道今日是殿下和小姐约定见面的日子,他想去给小姐通个气,不然殿下在小姐那里不就是失了约?不好不好。
褚连战看了看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褚煜言,又看了看院子里的狐狸,无奈摇摇头。“罢了,等阿言醒了让他自己去吧,也算是他的一个念想吧。”
吴兰已经坐在了褚煜言的床边,手里轻握着他的手,“阿言,你要快点醒来,小阿泉还等你给她送狐狸呢。”
他们都知道祁青泉对于褚煜言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谁都无所谓,但祁青泉不行。其实他们也很满意,这个儿子平常虽然调皮捣蛋,但是对祁青泉真的做到了一个哥哥的尽职尽责。
学业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人要行的正坐的端,品行好抵得过千千万万。
褚煜言像是感应到什么,睫毛颤了颤。
等他再次睁眼,他看见自己站在石阶之上,像是在等待什么,所有人都望着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成年大典,也是他即将被封为太子的大典。
“父皇,母后……”他大声呼喊,想要阻止这一切。
可是没有人理他。